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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知道了。”李月姐点头,收好书,一边自有下人侍伺着王爷吃饭。</p>
吃过饭,李月姐又去烧了热水,一翻忙乱下来,又冲了茶水端上。</p>
“郑典那差事当的怎么样?”这时,二王爷又问那三贵。</p>
“还挺不错,他刚刚当衙,手下的刀笔吏难免不服他,他也不急,先放了几个最领头人的假,那几个领头的书办便煽动其他的人,一个个也跟着请病假了,如今若大的监督公署就他一个人,他每天也不急,就把过去的记录档案什么的天天堆在自己的案桌前,一点一点的慢慢看,别的什么事也不管,大印更是不盖一个,如今是他不急,别的人急啊,许多事情没有监督公署的紫花大印,那就不算完,坐粮厅的江主官这两天急的嘴冒泡,先是把郑大人叫去熊了一顿,可郑大人委屈啊,说手下没有干事的人,江主官哪里不晓得那些刀笔吏打的算盘,这会儿他也火了,觉得这些个刀笔吏不识相,干脆的又从坐粮厅临时抽了几个书办进了监督公署,如今是那些个刀笔吏急,纷纷的找人想回去,可郑大人说了,让他们安心养病,衙里的事不用他们操心。”</p>
那三贵说着,一脸笑咪咪的道:“郑大人的手段还是不错的。”</p>
“不过是小道罢了,终究还要事儿干的漂亮。”一边二王爷道。</p>
“那是。”那三贵的点点头。</p>
二王爷这时站了起来,在院子里转悠着,而那三贵却把李月姐叫到一边,然后一挥手,王四娘就同一个青葱小娘站了出来,跪在李月姐面前。</p>
李月姐发愣呢,这干什么?随后那三贵便道:“李姑娘,郑大人如今出来当差,他家里那一摊子事情,没个人帮着操持不成,前段时间,郑典跟王爷求了,说他身边没个贴心人帮衬,又说李姑娘你岁数大了,拖不得,该及早迎娶你进门,事急从权,再加上郑典不是长子长孙,这孝期有个一年也说的过去,而及早成亲也算是完成老太生前的心愿,所以,王爷就答应了郑大人,你这婚期怕是近了,这要嫁人了,身边没两个人不行,因此王爷给你挑了两个人,这个王四娘,她当年是牵涉进空廒案的,你们也相识,她如今带着一个孩上,手上一手灶上的活相当不错,以后你们成亲,身边也要使唤的人的,给你搭把手不错,还有这位青蝉姑娘,她的父亲曾是京城富西仓的仓场御史,因牵涉了空廒案下的大牢,她也受了牵连,后来是王爷见着可怜,收留下来的,对仓场的一些东西熟的很,而她的母亲是曾经淮帮大当家的女儿,对漕帮的一些东西也熟,还有各家夫人们的一些小手段也瞒不过她的,留给你,也能助上一臂之力,今后,若有时机,你给她一个名份就行。”</p>
这什么意思?</p>
李月姐此时那脑袋子就轰的一声炸开了,先是想着,难怪那天郑典的醉话里说着成亲的事情,接着就傻傻的看着面前跪着的那个眉目如画的女子,那女子约十六七岁,青葱水嫩似的一个小娘,这会儿跟那王四娘一起,低垂着脑袋,看不到脸上的表情。</p>
听话听音,那三贵虽然口口声声的说,这两人是给她的,可显然那青蝉姑娘却是为郑典准备的。</p>
好一会儿,李月姐才回过神来,嘴角不由的翘起,眼角也起了一丝的怒意,这都什么事情,还没成亲呢,就开始往郑典屋里塞人,想着,当年,年把头跟年娘子在山场上活的多自在,这一到了通州,刚攀上三王府,便叫三王府在屋里塞了人,将整个家弄的乌烟瘴气的。</p>
想到这里,她打定主意,不管如何,从她这边塞人,她过不去,于是便咬着牙道:“谢谢王爷和三贵管事的好意,只是人我不能收。”</p>
“为什么?”这时,响起的却是二王爷冷冷的声音。</p>
李月姐看着二王爷那冷脸,也不由的吞口水,只是这时候她不能退啊,于是便颤抖着音道:“如果王爷是把人送给我的,我李家只是农户人家,我李月姐只不过是一个农家女,用不起王府的丫头,而如果王爷是要送给郑典的,那就不能送我这里来,我跟郑典毕竟没有成亲,名不正言不顺,不能替他做主。”</p>
“李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可莫辜负了王爷的一番好意。”那三贵的看着自家王爷的冷脸,不由的着急的冲着李月姐道。</p>
李月姐此时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就是跪着,不管你们怎么认为,总之她不收。</p>
“大姐……”屋里月娥月娇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只见到自家大姐着,也跑出来跟着跪到一起。</p>
二王爷深深的看了李月姐一眼,冷冷的道:“那女诫都读狗肚子身上去了,走吧。”说着,就转身离开。</p>
“你呀,不识抬举。”那三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了李月姐一眼,然后带着随从急急地跟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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