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姐眼眶通红,什么话也没话,直接把信给田阿婆,田阿婆一目十行看过,整个人也气的发抖:“缺德啊,太缺德了,这些人要遭报应的呀。”</p>
田阿婆痛心疾手的道,随后又抬头问李月姐:“月姐儿,你打算怎么办?”</p>
听得田阿婆的问话,李月姐的心沉甸甸的,那手上的几封信更重愈千斤,这事虽是周家干的,但太子也牵涉其中,此等大案,哪个敢接?真要递进了衙门,搞不好自家这些人都要让人灭口了。</p>
可毁家之仇,金凤的死,以及干河边官道上那一具具尸体,还有如今都陷在牢里河工衙门的一干上下,包括自家墨易,这些都容不得她坐视。</p>
那么唯今之计,只有告御状,李月姐握紧拳头,随即又皱了眉头,只是告御状又谈何容易啊?戏文上唱的那些,拦路喊冤的也只不过是在戏文上,皇上出巡,黄土铺路,净水扫街,那闲杂人等早被赶到几条街之外了,连远远的看个身影都不可能,更何况拦路递状子,那也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p>
想着,李月姐尽不知拿这几封信怎么办?</p>
“唉……总之这几封信再没有送到可靠人的手里,千万别让人知道它的存在。”田阿婆叹了口气,她心里清楚这几封信难办哪,万一泄露出去,便是惹祸上门了。</p>
“嗯,阿婆,我明白。”李月姐脸色有些苍白,但一双眼眼却清亮的。</p>
午后,二叔被接回来了,整个人瘦了一圈子,脸色也青白青白的,显得十分憔悴,但命总是活下来了,见到一家人唏嘘不已,中午,自免不了给他接风洗尘。安顿好后,大家也算是松了一口气。</p>
现在的日子虽然艰难,但只要人活着,终会好的。</p>
“大姐,三姐,六妹给。”月娇儿众口袋里往外掏东西放在桌上。是外面沾了一层白芝麻的麻球。</p>
“哪来的?”李月姐问。</p>
“冯家阿婆给的。”月娇儿道。</p>
李月姐便又问了几句冯家的事情。</p>
“我给那冯阿婆银子她死活不收,不过,走的时候,我偷偷的把银子塞在冯阿婆的枕头底下了。”月娇道。</p>
“嗯,做的对。”李月姐点点头。救命之恩尚无以为报了,又哪能再让别人贴钱。</p>
晚上,李月姐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想的还是那几封信的事情,那几封信跟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肩上,她本想着是不是能通过郑典送到七爷和二爷的手里,或许有用,可转过念又一想,此事风险太大,她自个儿担就算了,又何苦拉郑典下水。</p>
这一夜,李月姐眼睁睁的一夜都没有合眼,心中更是愤懑难平。</p>
此后几天,李月姐便一在琢磨着这事情该怎么办?</p>
这天午后,豆腐档上的豆腐卖完了,李月姐正在收拾着东西,郑典便急冲冲的来门:“月姐儿,带上你爹留下来的那本河工笔记,跟我去见钦差和皇上。”</p>
“啊,可是出了什么事?”李月姐手一抖,一块豆腐案板差点砸到地上,幸得一边郑典眼疾手快,才没有砸到脚。心里明白,皇上和钦差终于到通州了。</p>
“你别急。”郑典看着李月姐那担惊受怪的样子,连忙缓了语气,随后又一脸闷闷的说:“是三司那帮人,他们认为杨大人用人不慎,墨易至今不过十七岁,当年不过十五岁,就担起河工总甲之职,实在太过儿戏和草率,要追究杨大人的用人之责,杨大人便说了你爹的事情,皇上才让你带着你爹的河工笔记过去。”</p>
“好,你等我一下。”李月姐一听这事,二话不说,就飞快的转身进了墨易的屋,找出了阿爹留下的那本河工笔记。出得屋,想了想,一咬牙,又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屋里,拆开碎花枕头,从里面拿出金凤留下的那几封信,紧紧的揣在怀里。</p>
“走吧。”出得屋,李月姐冲着郑典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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