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老太七十了吧?”朱二闭着眼,突然的问。</p>
“嗯,今年七十一岁了。”李月姐点头道。</p>
“你即是她看中的媳妇儿,以后就多照应点。”朱二又道。</p>
“是,民女知道。”李月姐点点头,实在不知这位爷咋这时候还有心情关心这些。</p>
不过,说到郑老太,李月姐便不由的想起郑典来:“二爷,郑典怎么没跟着您?”</p>
“哼。”朱二爷冷哼一声,便没在出声了。</p>
李月姐瞧着气氛不对,也不在啃声,闭口不言。那心里却微微琢磨着,似乎有些不对劲啊。</p>
而朱二爷似乎很累了,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发出轻微的酣声。李月姐又拿床上拿了薄被给他盖上。</p>
李月姐怕打搅他,就搬了张凳子坐在门外,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响动,只要一有动静,她就得赶紧着进去侍侯。</p>
这时,郑大急冲冲的赶了回来,传话的人也没说清楚,只说坛里有重要的事情要他回来,他这一过来,便见到李月姐坐在门口,不由的问道:“怎么回事?”</p>
李月姐侧了侧身子,示意,郑大伯自己进去看:“轻点,刚睡着。”</p>
而郑大,再怎么也没有想到,朱二爷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吓了一跳,不过,他见惯了风浪的,又是一张死人脸皮子,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神色,只是退了出来,冲着李月姐问:“这倒底怎么回事?”</p>
李月姐这才一五一十的把救人的事情说了说,其它的事情她也完全不晓得呀。</p>
“是郑大来了吗?进来。”这时,屋里咱起朱二没有起伏的声音。</p>
“是的,二爷。”郑大应声,连忙掀起了帘子进去,李月姐拿起外间正煨在红泥小炉上的茶水,进屋给两人倒上。</p>
然后又悄声的退了出屋,又继续坐在门外的凳子里。</p>
不一会儿,门外长廊上又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后便是郑铁牛带着通州府台,县台一干人马匆匆而来。春寒的天气,一个个都在抹冷汗。</p>
开玩笑,一个王爷差一点在通州地面出事,便是当今皇上仁德,那也绝对会一究到底的,到时候卷铺盖走人是最好的结果,万一落到锦衣卫的手里,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更何况这位皇子还是以铁面刻薄,立志要恢复太祖的剥皮庙的,本朝这些个官员士绅,讲究至清则无鱼,哪个在位上不贪一点,当然,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清廉的,只是这些人大多是官场的另类,被排齐在圈子之外,便是如今这位二王爷,以王爷之尊,却也因为太过清廉及刻薄,落得一个孤王的下场。</p>
也因此,这此人在面对这位二王爷时,总特别的有些心虚。</p>
“微臣王通(卢民有)拜见安王殿下。”那两人到了门前,就在门外报名,二王爷的封号便是安王。</p>
“进来。”里面传来朱二冷淡的声音。</p>
李月姐又忙着掀帘子,王卢两人躬身而入。</p>
“你们护送我回京,然后发下海捕文书,捉拿郑典。”随后朱二冷冷的声音自屋里传出。</p>
朱二爷这声音并不响,但听在李月姐的耳里无异于炸雷一般。</p>
这时又听屋里郑大伯卟嗵一声的跪了下来,颠着声问:“请问王爷,郑典犯了何事?”</p>
“何事?勾连赃官,毁灭罪证,更泄露本王行踪,使本王落入危境,如今更是畏罪潜逃,若不是李姑娘的救命之恩在前,你以为你们这会儿还能安稳的坐在这里?不得不说,郑老太定了一门好亲事。”朱二一字一顿的道,脸上跟寒霜似的。</p>
朱二说着,又转脸冲着那府台和县台道:“这事由你们去追查,不过,这位李姑娘于本王有救命之恩,她是郑典的未婚妻,所以,郑典之事,只罪其本人,不罪其家族。”</p>
“是,下官明白。”那府台和县台躬身应诺</p>
郑大瘫坐在地上,李月姐的心也直沉下去,难道这是真的?可之前这位二爷竟没透露出一丝口风。</p>
“二王爷,这里面定然有误会,典小子决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郑大辩驳道。</p>
“有没有误会你说了不算。”朱二爷说着,便站起身来,由着两个持卫扶着,在府台县台两正堂的簇拥之下出来。扫了一眼站在门边的李月姐。</p>
李月姐不由的卟嗵一声跪在门边。</p>
“好自为之吧。”李二冷冷的丢下一句,然后一行人离开了漕帮总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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