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都在这里,全让我找到了,没的说,兔子是我的了。”这时,郑典和郑铁柱两个半大小子从门边过来,看到众人,哈哈大笑。</p>
可惜,屋里没一个人理他们。</p>
“说,今天这事,谁的主意?”李月姐站在那里,眼光如刀的一个一个的扫过来,凡是被她扫到的,每个小子都耷头耷脑的下去。</p>
一边元掌柜的看着李月姐,心里咋舌,李家这大丫头,那眼光跟李婆子一个模子,能将人皮肉剜了一层出来。</p>
“是他。”晃过神来的喜福指着郑典,抽泣着告状。</p>
“不错,就是这坏小子,他规定我们只能藏棺材铺里,他定是知道,这棺材铺里没地方藏,要藏就只能藏要棺材里,好叫他一逮一个着。”一边月娇一脸精怪的道。</p>
“怎么了,怎么了?”郑典抬着小脑袋,一幅就是我的主意,你们能奈我何,那样子,欠揍极了。</p>
李月姐看到他那样子就手痒,这郑典,是郑家老三的儿子,说起来跟她家现在情况一样,父母早亡,他自小就由郑老太带着,可这郑典比她们姐妹命可好多了,虽然父母早亡,可家里郑老太宠着,郑屠等几房叔伯更是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最后宠成了一个柳洼小恶霸,以前自家弟妹没少受他欺负。</p>
这一下是新仇旧恨,李月姐就抄起一边用来弹灰的鸡毛掸子,一手揪过郑典,那鸡毛掸子就照着这小子的屁股一顿抽,抽得他直跳脚。</p>
郑典显然叫李月姐这一手弄蒙了,一边一帮小子还偷笑,小喜福欢喜的直拍起了巴掌。</p>
“你……你敢打我。”郑典回过神来炸毛了,只是他虽是个男孩,但只有十三岁,李月姐比他大三岁,又是做惯了苦事的,有一把子力气,郑典平日除了调皮捣蛋外,可没吃过苦,那力气反不如李月姐。</p>
这时被李月姐捉到打,一点也奈何不得。只是看到一边郑铁柱傻愣愣的,眼眶红红的吼道:“五哥,你傻啦,你就任别人欺负我,小心我告诉老太去。”</p>
“哦。”郑铁柱这才反应过来,应了声,连忙上前,从李月姐手里拉出郑典:“李家阿姐,不能打,打伤了老太要伤心的。”</p>
李月姐叫郑铁柱这说给说乐了,敢情着他这意思是,打郑典是该打,就是不能让郑老太伤心。</p>
郑典听这个只比他大一岁的五哥这般说话,气的伸腿就踢郑铁柱,李月姐在一边瞧了,又举起了鸡毛掸子,吓的郑典往后一缩,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痛的龇牙咧嘴的。</p>
“你们等着,我让我大伯给我做主,拿杀猪刀来杀了你们。”郑典捂着屁股,恶狠狠的发着狠话。</p>
“好啊,我倒正要跟郑老太和郑屠说说。”那姚裁缝这会儿儿子差一点就丢了命,一阵后怕着,听郑典这么说,也火了,便要带着喜福去郑家讨说法。</p>
郑典叫姚裁缝这么恶狠狠的盯着,又看喜福苍白的一张脸,动了动嘴皮子,最后却一声不啃的转身跑了,郑铁柱连忙跟着,一边的月娇使坏,脚一伸,绑了郑铁柱一下,好在郑铁柱跟他爹郑屠跑的多,练出了力气和反应,跳过月娇的小腿,然后抓了抓脑袋,跟着郑典一溜子跑了。还回头冲着月娇嘿嘿傻笑了一记。</p>
“月姐儿,今天的恩情大叔记住了。”一边姚裁缝背了小喜福冲着李月姐道。</p>
“姚叔,你可别这么说,这是小喜福命大。”李月姐连忙摆手,对于她来说,只是关心弟弟和妹妹。</p>
一边的元掌柜也擦着冷汗跟李月姐道谢,说实话,不是李月姐冲进来,不管最后走了哪一个,他这个棺材铺也要破财消灾。</p>
李月姐依旧摆摆手,然后拉了墨易和月娇出门,一出门,就看到两捆柴禾坚竖在一边的墙边,一捆柴禾上还挂了一只灰色的野兔,还挺肥的。</p>
“大姐,晚上烧兔肉,给五郎补补。”墨易看着野兔,舔了舔唇。</p>
“你也嘴馋了吧,晚上有肉骨头汤呢。”李月姐拍了拍墨易的头。然后背起一捆柴禾。</p>
李墨易也跟着背了一捆,反倒是月娇儿,提着野兔一甩一甩的,还捣了捣墨易的胳膊:“二哥,怎么样,我说你那点心思瞒不过大姐吧。”</p>
“呵呵,呵呵。”李墨易嘿嘿傻笑。</p>
李月姐听到后面两兄弟的斗嘴,脚步更是轻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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