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质问,子灵只是笑笑。这家伙久居高位惯了,理所当然的对别人颐气指使,但她可不是会为他无偿效力的属下。
“皇兄,求人可不是这个态度,哪怕我是你妹妹,深夜擅闯闺阁扰人清梦也是不对的。”
子灵看着他,殿外梁上挂着火红的宫灯,光映在她眼里,泛起潋滟的晶莹,深沉却是黑沉沉的寂静无波。
墨幽抿了抿唇,记忆深处突然闪过一幅幅画面,破碎的,寥落的,孤寂的,坚韧的,是关于对面女子从小到大的一生。
墨幽眸色缓和了些。
“灵儿,当初的事,是皇兄不对。”
子灵有些诧异,他竟然会道歉……
但子灵只是点点头,不置可否,明白他道歉的之前篡位那晚在御膳房对原主下手,并在后来将她扔进冷宫等死。
原主都死了,现在道歉有什么卵用?
但子灵还是没有继续为难他,侧身让裴冉汐去拿了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出来。
“奏折上只写了大概,虽然工匠那凭那大概制作出来,却不精细和完整,这是我在西淮时无意间得到并派人验证过的方法,你拿去吧。”
子灵将木盒递过去,墨幽接住,打开,里面是一扎册子,装订成话本一样的小书,字迹清秀俊逸而不失风骨。
是她亲自所书。
墨幽没说什么,带着东西走了,子灵又躺回床上,裴冉汐也放下帘帐离开,黑暗中,她缓缓闭眼,鼻尖飘过一丝奇异的香味。
这味道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闻过。
子灵皱眉,意识中她被困在一间黑屋里,像幽闭的地下牢房,手脚禁锢,四周挂满阴冷的刑具,呼吸间还飘荡着潮湿发霉的怪异气体。
啪嗒,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