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液体滑进胃里,喉头火辣辣的发热,连喝几杯,意识终于模糊,那些美好而伤痛的回忆裂碎成细细的片段。
困意袭来,我躺在真皮柔软的沙发,任由自己这样颓废睡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就这样孤独的活了许久。没有娶妻,没有生子,经营着庞大的产业,站在高处领略人生的苦寒。
然后,我终于老了,头发花白,躺在病床上时,模糊的听见医生向外面的人遗憾的宣布手术失败。
心跳似乎停了,恍然间,有温暖的阳光沿着月白的轻纱滑进房间,睁开眼,入目却是一片天蓝。我惊愕,抬起手,细细软软,分明还是年少的模样。
我立刻跳下床,书桌上台历清晰显示着的年月时间还是几十年前我十多岁的样子。脑子灵光一闪,我立刻推门跑出去,正在磕瓜子看电视的母亲被吓了一跳。
顾不得理她,我跑出小区,跑到街上,车水马龙间,那熟悉的女孩果然骑着自行车在送外卖。
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猥琐的跟在七米之外,忐忑而兴奋的等着看她出丑。
人行道,红灯,我冲了过去,不看还有几秒,不管有什么危险,我只想去抱住她,然后永远都不放手,没有祁天祺,没有错过的一年,只有我还在。
耳畔闪过刺耳的刹车,我终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纤细的身子,微凉的皮肤,那么遥远又那么真实的触感,不去管那些骂骂咧咧的人,也不去看那些目瞪口呆的眼睛。
左灵,余生,你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