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扭头看了律师一眼，说：“你跟我爸离了，我带你去阳城市里，哪怕租房子给你住也没关系。”
方巧珍的脸上有些惶恐：“可……可小雨怎么办啊？她还有一年才高中毕业，她不能走啊。”
律师上前一步，解释：“这个您不用担心，要看她跟谁，如果是跟父亲，她有权继续住在这个房子里，如果她跟了你，可以住校……”
话还没说完，方巧珍已急了：“那不行！她什么都不会，住校衣服谁给她洗？”
“她自己洗。”穆雪接话：“妈，小雨不小了，你不能一直惯着她。别人住校可以活，她就不行？你是希望以后小雨是个正常人，还是个什么都不会，说不定连书都读不好的废人？”
“那……那穆德川要是不同意怎么办？”方巧珍耷拉着头，都已经被打怕了，这么多年以来，完全屈服在穆德川的拳脚之下。
“我知道他不会同意，所以才找了律师过来。”穆雪看了眼律师：“他会帮我们的。只要你坚定的告诉我，你想离婚，我们就一起努力，让你和我爸离婚。”
方巧珍颤抖着嘴唇，眼泪包在脸上，“小雪……”
穆雪对她笑了笑，握着她的手，说：“妈，你别担心，我知道你害怕，没关系的，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你就算一直坐轮椅也没关系，谁让我是你女儿呢？我不会不管你的，虽然你们想要儿子，而我是个女孩，但是，我也一样可以给你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