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三子,祝彪!庄楼上何人,快开庄门。”祝彪叫道。</p>
“原来是彪少主,稍等片刻,则就开门纳你进来。”楼上的人说罢,便见庄上人头攒动,祝彪看在眼里,心想这厮不见小爷在这里等得心焦,还要去报知庄主知道,真是小心的也太多余了。</p>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这门还不曾开,祝彪心里等得心急,心想这功夫也庄里庄外跑个来回了,怎地还不开门,莫非这里面有什么为难不成?祝彪不甚耐心,只是面对未来的老丈人,祝彪不敢撒野,强行安奈了心里冒起来的火气,等在庄门下。而就在祝彪焦虑的时候,庄楼上一人高声喊道:“彪少主快快请进,实在对不住!”</p>
一声说罢,只听得庄门缓缓打开来,祝彪抬头瞥了一眼庄上,心想这厮是谁,怎地去了这么久,莫非庄上当真出了什么事,可是,看那人的面色却没有半点慌张。如此,祝彪疑心重重地骑马进了庄里来,随着吱吱扭扭的声响,庄门在身后又缓缓地关上了。</p>
祝彪四下随意一看,发现扈家庄今日多了不少人来护庄。祝彪心想,看来扈家庄真的是被梁山的兄弟唬住了,加派了这么多人。想到这里,祝彪翻身下了马来,却发现扈成或者扈庄主都没有人来迎接,就连平日里很是殷勤的扈三娘都没了踪影,就算是被梁山唬着,也不该吓得缩在屋里吧。祝彪没有受到迎接,心里被这番冷遇弄得有点不甚舒服,若不是扈家庄今后要与自己结亲,只怕他现在早反了脸皮要质问他个为什么了。</p>
祝彪当下安奈住不发飙,没有人前来接引他,当下便牵着马一个人往里面走,这扈家庄他来过多次了。祝彪将马拴在大堂前的桑树下,只见门口比寻常多了两个身着布衣的汉子,而这一路来从庄门到大堂前,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着实比寻常的防备还要森严。</p>
“大堂之内不可佩戴利器!”站在门口的后生朝着祝彪说道。</p>
祝彪并不记得扈家有这样一个规矩,心想非常时期,所以这般小心吧,但祝彪觉得对自己都这般小心提防,显得也太分生了,祝彪不禁再一次感到失落,将随身仅带的一柄朴刀递给了那守门人,便迈步进去了。眼下已是落日的光景,大堂里一片昏黑,空落落地居然一个人都没有。</p>
祝彪站在这样一个空落落的大堂里,不禁有些尴尬,该坐该战,都让他有些隐隐不安,究竟发生了什么么?祝彪见并没有人从后面来,也没有人进来招待,只得回身去问那门口的两个守卫道:“扈庄主和扈成在哪里?”</p>
守门的两个都谨慎地看了一眼祝彪,没有说话,都一致摇摇头。</p>
祝彪看的不爽,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两个把门的人,便将衣摆一甩,气冲冲地进了大堂里来,也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了,随便拉了一张椅子便一屁股坐了下去,等着扈家的人来。</p>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后堂走了进来,祝彪听得脚步声响,赶紧站了起来,心想若是扈成,非要当面质问他个一二!可是,等正面再看时,却发现,这来的人并非是什么扈成,也不是扈庄主,更不是扈三娘,而是一个魁梧之人,身着软甲,腰间悬着一柄宝剑,走起来器宇轩昂,一股傲气充斥其身,看的祝彪打心底里不爽。</p>
祝彪三番五次受冷遇,此番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而如此打扮的一个人从后堂里走出来,又让祝彪愈发疑惑,当下便冲着那人略带不甚客气的语气说道:“你什么人!扈庄主呢?”</p>
“我是庄主新请来的教头,听闻三庄与梁山对峙,保庄护院也在鄙人的职责之内。”那人大次次地在椅子上坐了,一副完全没有将祝彪放在眼里的模样。</p>
祝彪见这人好不客气,小小一个教头,也敢在小爷面前摆普,扈太公也是急昏了头了,怎地请了这样一个混账。祝彪当下挺了挺胸脯,底气十足地喝道:“你晓得我是何人!”</p>
那汉子看也不看祝彪一眼,说道:“你是祝家三子,祝彪。”</p>
祝彪听得这人淡淡而言心里恨得牙根痒,心道,好你个孙子,有什么本事既然知道我名字却还这般无礼,不叫你吃点苦头,小爷还是小爷么?!祝彪口气顿时硬气了许多,喝道:“你算得什么东西,请扈太公来,我有要紧的话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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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要紧的话,我来转达便是了。”那汉子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口气显然不善。</p>
祝彪被这口气弄得心里彻底恼了,连最后的收敛也没有了,当下跨上一步扯住那人的胸口喝道:“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这般与小爷说话!”</p>
“不得无礼!”一声在堂中炸响,从外面冲进七八个壮汉来,手里操着明晃晃的朴刀在祝彪的身后围了半个圈。(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