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虽然瞧不清史进的快拳,但是却将史进转头瞬间的那一脸煞气瞧得一清二楚,而眼下,阎婆惜的皓腕依旧被史进紧紧抓在手里,全身上下光溜溜地裸露在眼下,那对平日里只有他才能把玩的柔软,此刻却也一览无余地显露出来,白花花谈吹可破的皮肉伤,可见处处分明的吻痕。</p>
宋江放在回来之时,看着自家罗门敞开,便心里起疑,快步进来见的地上几片乱瓦,就知不好,赶忙进了厅来,却听得楼上似有哭声,生怕是家里遭贼,于是绰了一根齐眉棍便无声无息地上得楼来,却不想正好听见哭喊“你却……你却也来玷污我!你……叫我今后……今后如何见人,倒不若就此死了!”,宋江听得是阎婆惜的哭声,当下便知有人欲行不轨,而随即转上楼来只见那房门大敞开来,阎婆惜正要寻死却被一个后生一把扯到怀里去。</p>
宋江瞧得心血翻滚,一时怒火中烧,听得阎婆惜求救,赶紧便上前来打,却不想那人了得一拳就打翻了自己,而让他更想不到的是,那人不是别人,却恰恰是自己结拜做亲兄弟的史进。</p>
宋江跌坐在地上与史进四目相望,都是满面的震惊,只是,宋江多了三分悲痛,而史进却也填了个有苦难言。</p>
当下史进赶紧松了那阎婆惜的手臂,过来便要扶起宋江,却不想冷不丁地被宋江一拳打将出去。</p>
宋江怒了,就地爬起身来,抡起棍棒便一面朝着史进身上招呼,一面骂道:“你这该千杀的贼,亏我把你当亲兄弟看,趁我不在,却做出这般事来!你!你如何对得起我!”</p>
史进听了心里叫苦不迭,这等冤头落在自己身上,当真是黄泥抹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当下史进还不得手,只是护着脸面,说道:“哥哥且听我说!”</p>
宋江怒火中烧,一时都爆发起来,哪里还收的住手,他晓得史进功夫厉害,眼下见他不还手,只当他是做贼心虚,于是便愈发狠劲地抽打起来,骂道:“起初我留你在家便是个祸害,当初说你调戏使强,我不曾信!从你床下翻出她的金钗来,也不曾为难你!一样豁了性命与你去青州劫牢!却不想,你这潜逃来此,做的这般下流之事!是不是打算也将我等一并杀了,好啊!来吧!算我宋江眼瞎!”</p>
史进听了,越是糊涂,怎地有什么金钗……只是眼下事情紧迫哪里容他细问,只得忍着那雨点般落下的棍棒,叫道:“大哥误会,小弟本欲上梁山去,半道想起哥哥安危,故而前来探看,却不想撞破这贱人的奸情!哥哥,你好生听……”不等史进说完,宋江便愈发恼怒地一翻打将过来。</p>
阎婆惜此刻看见,心知宋江当真大怒,这番棍棒将史进大的不轻,这房间里头也一并被打砸了个稀烂,心里恐惧不已,生怕也累及自己,当下缩在床角,便顺势哭得痛不欲生,嘴里还要哭道:“三郎,就是这厮……这厮使强玷辱……我身子,你休要……听他狡辩!”</p>
宋江听得自己心爱之人哭得这般肝肠寸断,于心如何能忍,当下一面冲着史进下狠手,一面也喝道:“你这淫棍,倒要反咬一口,当初没看透你,今番我早就听了个清楚,你如何抵赖得过!”</p>
史进心知自己解释不得,也晓得宋江此番还在气头上,与他理论不得,只有等大哥心平气和再来说话不迟。当下史进不再解释,一手夺了宋江的枪棒丢在窗外,犹如暴雷炸响一般大喝一声,吓得阎婆惜全身一颤,宋江也一时被史进唬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史进并没有上前来厮打的意象,而他心里也自然晓得,要是打斗起来,须不是对手。</p>
史进刚要开口,宋江一副失望到底的落魄颜面,打断他道:“不要再说了,你要动手便来的爽快些!”</p>
史进看着宋江那副模样,心里说不出的悲痛,只是眼下却有口难辩,只得重重叹了一声道:“我史进如何能做得这事!等哥哥缓过神来,却再来理论。”说罢,史进便大步跨出门去。</p>
宋江并不知史进的真意,只当是史进不杀徒手之人,要等他养好精神才来厮杀。宋江心念及此,当下气得气血翻滚,喉间腥甜险些吐出血来。(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