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惜……”宋江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将手搭在阎婆惜的肩头上。</p>
阎婆惜没有说话,面朝向里,全身动也不动的一下。宋江瞧了,当下也拿她没得法子,便将被子给阎婆惜盖好,也兀自睡了。</p>
眼一闭一睁,一夜就此一晃而过。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大亮,宋江便摸着灰蒙蒙的光景起了身来。而这却惊动了睡在身边的阎婆惜。</p>
“你这是要哪里去?”阎婆惜睡眼惺忪地问。</p>
“衙门还有些公办要做,须得现在亲去一遭。”宋江说着已经翻身起来将衣服自己穿了,提着靴子套在脚上。</p>
阎婆惜半转了身子过来说道:“你不是今日要陪你那兄弟往青州走一遭的么?”</p>
宋江接了话头道:“正是如此,所以才要早些去衙门将公务做些了断。”</p>
阎婆惜伸出一条雪白的臂膀来支起半个身子来,问道:“那你这去了,何时回来,你那兄弟可要在咱这里吃了早饭?”</p>
宋江看着阎婆惜被衾落下露出了一条雪白的膀子和半边酥胸来,轻轻上来将被子拉上来盖在了阎婆惜的身上,道:“小心着凉,我这去去也少说要歌把半时辰,我那兄弟还烦劳娘子你安顿个早饭来吃。”</p>
宋江给阎婆惜盖好了被子,手刚要收回来,阎婆惜的一只柔荑便出乎意料地盖了上来,按了按宋江的手,柔声说道:“外面天黑,三郎,你慢慢地去,缓缓地回,莫要心急。”</p>
</p>
宋江听了,心里浮起莫名的感动,紧了紧阎婆惜的手,笑着道:“好,那我去了。”</p>
阎婆惜轻轻嗯了一声,宋江离身出门外去了。随着门轴的转响,宋江退身出去后将门缓缓地关了上,随着宋江下楼的脚步声渐去渐远的时候,阎婆惜的那双睡眼徒然睁开,一双眸子灵动地转了一转,便也翻身起来,取了一身刚做的衣裳穿了,洗涮妥当便点起一支红烛来,坐在镜子前描上眉黛,染了红唇,梳理了头发,盘了发髻,略施粉黛的阎婆惜在精细的打扮下,整个人又多了三份媚色。</p>
阎婆惜取了宋江先前买了给他的金钗插在发髻上,将那些首饰一个个地捡了出来,精挑细选地轮番配着戴了,最后选了最合适的配成一套戴在身上。</p>
阎婆惜一切收拾妥当,此时天色也大半亮了,天际露出了大片的早霞来,又许些光亮透过了纸窗,渲染得屋里有了蒙蒙的灰亮。阎婆惜瞧着镜子中的自己,转过一个微妙的角度来,微微地挺了挺胸,将她身材的魅惑尽数显露出来,她娇滴滴地犹如彩排一般地说道:“婆惜,你本来就很美。”</p>
这是投石问路的大好机会,在阎婆惜眼里,诱惑不过是男女之间的相互征服,像是高手过招,一招一重天,步步皆艰险。阎婆惜在这里做了最好的准备,她高挑地看着自己,眼眸的暧昧流动之间,满是自信的神色。这自信不单单是来自她对自己的美貌,也来自于一句她始终奉为圣经的话——没有不偷腥的猫。</p>
阎婆惜万事俱备,便轻举金莲,微扭着翘臀下楼往史进的房间去了。</p>
此刻尚在睡梦中的史进,突然被一阵轻轻的叩门声弄醒。史进行走江湖这些时日,每时每刻都处在警惕之中,这两声轻轻的叩击,让史进不禁一个翻身做了起来,将手迅速地摸在了腰刀上,等他眼眸睁大,神智清晰之后,那脑中紧绷的弦这才松下来。</p>
史进将腰刀轻轻放下,将靴子穿了,扬声道:”可是宋江哥哥,小弟就来。“说着,史进多留了一个心眼,将朴刀随身拿了,挂在腰间,只要这门外有个风吹草动,史进便能在瞬息之间抽出到来要了那来人的命。(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