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吴县令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想他当年,敢这么对咱们说话么!吓死他龟儿子。”臧敖骂骂咧咧地在前堂里来回踱步,站到门口指着衙门的方向,骂道:“他这狗官,这般做就分明是在整咱们臧家,这口气,怎么也得想法子挣回来,不然,那狗官还以为咱们真的奈何不了他!”</p>
臧寒中没有说话,只是紧缩这眉头坐在桌子旁边,一手支撑这脑袋,心里深思这什么。</p>
臧敖见爹爹没有说话,心里急躁不安,又骂起来道:“眼看着咱们收了晁家的场子,现在生意做得蒸蒸日上,马上那当铺也收了过来,改了门面便也可以开张,可是,偏偏那狗官变了主意,生生是要断咱们的财路!”</p>
臧寒中没有抬头。</p>
臧敖继续愤愤不平地骂道:“现在,进宝赌馆要是关了门,那咱家哪里还养的起这么百十号门客,统统都得遣散,眼下晁家正是招兵买马,这些人投靠到那里,莫说他们收悉咱们家的底子,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此消彼长,势力就大大消减了啊!今儿个上午,还有梁山的人来找麻烦,要一百两银子。这梁子要是结下了,那咱们如何在这郓城的地面上立得住脚!”</p>
臧寒中还没哟啃声。</p>
臧敖这里却愈发沉不住气了,紧紧攥着双拳,将这恼怒迁移道晁家的身上,怒道:“这一切,都是那晁盖,买通了那狗官,要不是他,那狗官哪里会翻脸的这般快!不行,这帐还得算在他晁盖的头上!”说道此处,臧敖哼了一声,便迈开大步往外走。</p>
“站住!”臧寒中突然喝道。</p>
臧敖被他爹这一声唬的深深愣了一愣,回头一看,只见臧寒中已经站起了身,沉着一副脸面,道:“你要干什么去!”</p>
臧敖挺了挺胸脯子道:“我带上人这就杀到他晁家去,一鼓作气灭了他们,免得再让他们东山再起!”</p>
“你胡说!”臧寒中有点怒了,道:“就你这点本事,闯到晁家里去,哪里是晁盖的对手,还不是送命的把式!”</p>
臧敖本来心里就有怒,现在听了他爹的一通训,心里愈发不爽了,自觉有理地道:“爹爹,怎么你自打衙门回来就怂了呢!晁盖还是那个晁盖,这短短几日他晁家门客多了不过五人,当初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晁济道,现在就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他晁盖,只要晁盖一死,这晁家上下就像是失了梁柱的房,必然一夜间轰然倒地!到时候,树到湖松散,就算没有吴狗官,那晁家的买卖不照样得落在我们手里,而且,那是郓城县里就只有咱们臧家最大,料那狗官还不得屁颠屁颠地上门来套近乎!”</p>
臧寒中一拍桌子,骂道:“混帐东西,这时候,哪轮到你胡来!”</p>
臧敖心里不服,说到:“爹!你老糊涂了么!要是现在还不动手将晁家铲除,等他赌馆收回来了,那他的银子来路就又活了,等到那时,他广招门徒,势力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那时候,要想收拾他,咱们可就不容易下手了啊!”</p>
臧寒中怒道:“全天下就你聪明,你当那晁盖是傻瓜么!你想到的,人家一样可以想的到,早就有了防备了,当初那么容易得手,那也因为是晁济道那莽汉当家,现在,晁家不一样了,就冲他今天的这一招,就扭转了势力局面,现在吴大人罩着晁家,晁盖巴不得你现在带上人马去找麻烦,人家早就布下天罗地网了,现在就等着你往里面转呢!”</p>
“爹,那按你的意思,他们这般欺负人,咱们就这么认了!”</p>
“那能怎么办!明天午时三刻就要五万旦粮草,还不去准备!”臧寒中咬着牙说道。</p>
“五万旦,去哪找这么多!”臧敖瞪起眼有些傻了。</p>
“折算成银子给他送过去,你现在联系那几户相好的商家,先把他们那一万旦的粮食折算成银子收过来。”</p>
“那咱们家那四万旦的呢?”</p>
“哼!”臧寒中咬咬牙,道:“能怎么办,不但要送这四万旦,还要另外取个三千贯现银当做好处送了那狗官,这今后说不得还有起色。唉,将库里有的现银都先取出来,实在还差一些的话,那就先将赌馆的房契押出去!”</p>
“爹!”臧敖一听这话,心里像是掉进了一块烧红的铁,一个劲的疼。</p>
“爹什么爹!现在再不准备,明儿个就来不及了,说不得那时吴县令又出什么花招来!”(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