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一人当先飞奔上来,带着众官兵三拳两脚就将外层依旧顽固抵抗的囚徒打散开来,和正往外面突围的晁盖等两人接应在一处。晁盖和王公子被雷横众官兵护在中心。在官兵的呵斥下,那些囚徒顿时没了气势,一个个忍气吞声,没了底气。</p>
秦东一看这场面,心里顿时就凉了一半,他晓得这下才是真的输了,不但是输彻底了,也输惨了。这是的秦东心念顿时像是风中的残烛,没有希望,也没了气力。生意可以不做,但是,去却不能再有兄弟折在这里面了。输了就是输了,没得补救了。秦东将手里的铁钎往地下一抛,沉着声音道:“都抛下。”</p>
大家看着秦东,手里紧紧地抓住家伙,谁也没有松手的迹象,当下,和那些官兵对峙着,虽然气势被打压了,但是,只要大哥放一句话来,他们照样敢拼了命,大不了一死罢了。</p>
秦东看着众人的迟疑,心里知道这事现在收手还有的回旋余地,若是再动手下去,那可就真的要闹大了。于是大喝一声:“都放下!”</p>
众人这下知道老大是认真的,这才有人开始不甘心地将手里的家丢在脚下。这样子有人带头,后面接着便有更多的人将手里的家伙丢在脚下,一时间乒乒乓乓的一片散落的声响。</p>
雷横见这帮囚徒乖乖就范,也算是缴械投降,于是便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们,留下官兵看押着这帮人,就带着晁盖和王公子往外走。这时候,恰好遇上了正带着差役赶过来的管营和牢头。牢头不知道管营与臧家的勾当,自然不晓得里面到底又出了什么乱子,心里急的要死。但是管营却是心如明镜,他抬眼撇了一眼晁盖,心里一转念想到的不但是那些事成后的银子泡了汤,而且,他心里也害怕那秦东吃不住官兵而将他也给卖了。当下看见雷横不由地有些心虚,心里忐忑不安地看着雷横,虚虚地笑着,道:“这些千刀万剐的劣囚,真是不让人省半刻的心,多亏了雷都头的神威,不然……”</p>
雷横听不惯他的这番马屁,挥了挥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里面怎么处理,你自己先去看看吧!”说着便带着晁盖和王公子走了。</p>
管营看着雷横远去的背影,偷偷摸了一把额上的虚汗,紧接着,他立刻换了一副表情,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快步往冈上而去了。</p>
雷横带着两人一路来到了冈下官兵把守的山谷口,那里早已扎起了一个行军用的小营帐,三人先后进来营帐,分了主次坐了。雷横命人为两位上了茶,便屏退了左右,和两人私聊起来。</p>
“晁大哥,你和他们究竟是什么过节,为什么这帮人闹起这么大的阵势来?”雷横有些不解,朝着晁盖探过身子来问道。</p>
“过节也没什么,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仇怨,那就只能是刚来时他们向我所有份子钱,只因为他们要价太过分,我把那老大小小教训了一下,之后在放风的时候,就被这些人围攻过一次。”说到这里晁盖微微摇了摇头,像是在沉思什么,也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我怎么觉得,这些人也不像是这么小肚鸡肠的汉子,按理说,那人交过手这件事也就算了,不会下这般的杀手啊。”</p>
就在雷横和晁盖蹙眉想不明白的时候,坐在对面的王公子突然笑了,两人转眸瞧去,王公子才说道:“其实原因很简单,这个世道能让人这般疯狂的有两件事,一件是仇恨,一件便是银子。正所谓,受人钱财与人消灾。”</p>
“你是说,这帮囚犯被人收买,这一起暴动之后,其实还有幕后主使?”雷横的虎眼听了顿时锁紧起来,显然是捕捉到了一个突破口。</p>
晁盖受了王公子的启发这心里才豁然明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这般说来,我就晓得是怎么回事了。”</p>
雷横听了就晓得这其中必有人在作怪,于是便一擂胸脯道:“晁大哥,是谁?我与你做主,抓了他道公堂上去讲理!”</p>
雷横一番话说完,王公子就又笑了,道:“万万使不得,你们方才也看到管营的那副怪异模样了吧,要是这事传到衙门去,吴大人也会听得直冒虚汗,要是都头现在将臧家那厮抓到公堂上,只怕讲理不成反要受连累。”</p>
王公子的这番话说得晁盖和雷横都是一愣……(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