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两人对饮的当下,突然一串紧急地敲门声当当当地想起在了屋子的门扉上。红姨应了一声“进来吧!”,只见那门扉吱拗一声从中间被推开,闪身进来一人,是冬菱。</p>
冬菱脸色有些淡淡的慌张,快步来到红姨的身后,将身子猫下在红姨的耳边道:“红姨,不好了,芍药不见了!”</p>
红姨一听这消息,还不等冬菱在说下去,便赶紧转身颇有些不信地看着冬菱。</p>
冬菱将眼睛垂下来,沉沉地点了下头。</p>
红姨一看这才真的相信她自己没有听错,月朦胧里从来就不曾发生过这样子的事情。只有别家失踪了人到月朦胧里来找的,却没有月朦胧里的人失踪过。而且,红姨心里一思虑,顿时脸色又白了一层。芍药伺候的不正是那个极为特别的青年后生么!红姨想到这一点,可就心里越发紧张了。</p>
李固信任红姨,先前没有避开红姨来商量,当下红姨也不好将李固避嫌,何况这一伙人的处理,也事关李固等人的事态存亡。于是便问冬菱道:“那芍药伺候的那个客人呢?做干净了么!”</p>
冬菱叹了一声,那双忧郁的眼眸上,如柳的烟眉紧紧蹙起道:“没有,那人没有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人从后窗逃出去了,被后面的丫鬟在‘珊瑚海’里寻到了,此刻正绑在后院的花厅里了。红姨,你看我们怎么处置好呢?”</p>
“他可有交代芍药的下落?”红姨到了现在反而气定神宜,不紧不慢地问道。</p>
“没有,现在那汉子在珊瑚海里失了心魂,现在两眼空洞正瘫在花厅里,只会痴痴地笑……”冬菱所言的都是月朦胧最机密的事情,即便红姨不避李固的嫌,但是,讲到这些地方,冬菱还是很懂事地委婉着说。</p>
李固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本来出于礼节是不该自己过问的,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些了,于是便问道:“你们所言的这汉子是何人,其余那伙处理的如何了?”</p>
冬菱微微地偏偏身子,面向李固道:“这汉子是谁,我也说不明白,就是很精干的那个。至于其他人么,都被我们的人给做干净了,恐怕此刻你要找也找不出来咯。”</p>
李固在这方面是向来放心的,只是,既然要杀人灭口,那么留一个和留一伙是一样的,这事情必须要一个不留的做干净,这事情才能万无一失,才能把接下来的事情也办得漂漂亮亮。</p>
红姨只是拿眼看了一下李固,他心里想的,红姨通过他表情就大概才着了一半。便起身道:“这一个恐怕留着不善,但是,芍药失踪了更是不妥得很,只怕其中还有什么瓜葛。李老爷你在这里歇息,冬菱,你再取一坛子好酒来与李老爷。我去后面把这小子料理干净好了。”说着红姨便做了一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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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固见此也慌忙起身,还了一礼,连声道:“有劳红姨了,多多费心!”</p>
红姨没有说话,笑了笑便转身而去了。等出了门来,红姨的表情才有了那么一丝的焦急,在前面两排丫鬟打着灯笼引领下,脚下的步子不由地越走越快。穿过游山房廊,绕过假山小湖,便来到了后院。从侧面的几道圆月门洞穿过去,便是位于后院环抱的花坛之中,这花坛里头隐隐约约有着一个不如常见亭子那般高大的亭子,但是方圆却是极广,由两圈圆柱内外支撑。</p>
当下花厅里面,环绕着已经站了八个姑娘,别看她们一个个怒目而视,其实她们的站位暗含阵法,极有讲究,踩着的不但是四极八荒之位,里面的变化更是不可思议。等她们见红姨进来时,赶紧一起做了一礼,道:“见过红姨!”那姿态全然没有了在前厅的那般娇柔,一个个说不出的铮铮硬朗。而她们与红姨的关系更是与在前厅不可比拟。</p>
红姨轻轻将头一点,便走进花厅的中心来。果然,在花厅中心瘫坐绑着的正是在酒席上自己仔细端详的那个男子。可是此刻,那青年汉子的眼眸里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深邃和精干,此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和迷茫。(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