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到她身侧，俯到她耳边暧昧地低声问道。
珀尔塞福涅的脸又红了，不好意思地向另一边躲了躲，却被他的一只大手给掠了回来。
“告诉我喜欢吗？”
后背抵住他坚硬的胸膛，她不自觉地弓起身子。谁知他却不依不饶地躬身贴了上来。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朵上，痒痒地，竟然叫她又一次地心猿意马。
这种感觉好奇怪，是她根本没有过的。以前和宙斯在一起时，她就是个默默承受的角色，像是尽自己的义务一样，不管喜不喜欢都要尽力讨好他。
可哈迪斯却不一样，没了之前那次失控时的粗暴，这次处处呵护，精心地让她体会每一个细微的感觉。这是一个很奇妙地体验，让她从身体上滋生出一种被爱的感觉。
想到此，她不再扭捏，转过身去，坦率地直面自己的内心。
“喜欢！”
闻言，他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抬起手，温柔地帮她理了理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的长发。
“喜欢的话，我天天如此！”
“你想累死我呀！”
珀尔塞福涅不满的抗议惹来他一阵大笑。
知道被他戏弄了，她伸出手向他腰间用力掐了一下。
“哎呦！”他大叫一声，紧攥住她的小手，把她拉到怀里，一脸宠溺地凝望着。
“你想谋杀亲夫吗？”
珀尔塞福涅亦笑看着他，许久许久，才收起脸上的笑容，将头温柔地贴到他的胸口，抬起一只小手轻轻地抚摸着他身上的疤痕。
“疼吗？”
哈迪斯摇了摇头，“没你疼！”
“为我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哈迪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有必要说吗？我不觉得为自己的爱人做那么点事，就值得炫耀！”
珀尔塞福涅没在说话。片刻后哈迪斯感觉到胸膛一阵冰凉。
他惊慌地低头一看，却发现珀尔塞福涅早已哭得梨花带雨。
“怎么了？”
“你傻吗？如果我永远不知道，如果你永远得不到回应，那你不就被辜负了吗？”
他满是怜爱的吻去她的泪痕，最终聊以慰寄地轻轻一叹。
“你始终不是个无情的人，不是吗？”
闻言，她破涕为笑，却依旧嘴硬道：“你只是碰巧遇到了而已！”
哈迪斯不太认同地摇了摇头，“是我了解你，比你自己还了解你！”
“你了解我什么？”
“你善良！”
对此，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善良的人多了，为什么只是我？”
这回哈迪斯无语了。
的确啊，善良的人多了，为什么是她？只因为她和琉珂相像？可跟琉珂像的人多了，为什么偏偏是她？琉珂跟了他上千年，可他却没有想过要娶她；跟在他身边几百年的明塔更不必说，反倒是她，他们相识的时间，在神族永恒的生命中，根本就是一闪而逝的瞬间。是什么让他在瞬间就敢笃定，她是自己要与之走过永恒的人呢？
他也茫然了！
他沉默样子让珀尔塞福涅衍生出一股不安，她抬起脸疑惑地看着他，似是要在他游离的目光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哈迪斯，你对我的感情真的是爱吗？”
他回过神来，温柔地抚摸着她的下巴，在她粉唇上轻轻一啄。
“不然呢？”
看着他那双能溢出温柔来的眼睛，珀尔塞福涅心中顿时安稳了。微微一笑把头枕到他的腋窝上像只乖巧的小猫般享受着他的爱抚。
“那我也会好好爱你的！”
“为什么说‘也会’？”
抚着她头发的大手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察觉到他的变化，珀尔塞福涅抬起头一脸骄傲地凝视着他。
“以前我总是装着无私地对每一个人都好，可是后来我发现那对爱我的人来讲不公平，所以现在我要学着自私一点，只对对我好的人好。你爱我，我便会回馈给你更多的爱，你若是有一天不爱我了，那我也会毫不留恋地收回所有。”
哈迪斯不置可否，只对她微微一笑。目光深远地望着她的眼睛。
爱情的事，谁说得准呢？若是可以分清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那世间怎么会有那么的痴男怨女？爱了便是爱了，如奔腾入海的河水，一去便永不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