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斩和林朝歌离开,离开前唐斩用枪将六老的尸体挑飞出外面去,
外面一片惊呼,
掌柜和伙计都不敢拦唐斩和林朝歌,
个个既震惊唐斩的实力也个个苦脸,钱家六老在这里被杀,钱家会不会找酒楼的麻烦,
掌柜觉得有必要跟老位神秘的老板汇报,所以他让伙计收拾,自已急急离开,
伙计收拾中看到了银票,上面竟然是一千的数额时都感到意外,
就算唐斩和林朝歌不付钱吃霸王餐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有实力当霸王的人吃霸王餐,又有什么,
唐斩和林朝歌刚到乾坤帮,掌柜就已经见到了自已那位神秘的老板,看到了对方的背影,
“杀了就杀了,沒什么,”神秘老板一看到掌柜就知道來意,显然他也已经知道酒楼发生的事,“钱家这些年越來越不像样了,受点教训也好,”
掌柜见老板并不因为钱家六老在酒楼被杀而担心,于是他内心大定,躬身退下,
掌柜离开后,那神秘老板转过身來,赫然就是苏东城,
“得回去了,”
苏东城离开,
苏东城回到乾坤帮时看到唐斩时,唐斩正在跟血笛先生对战,
战况很激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在生死搏杀,而不是在砌磋,
但苏东城刚來,激战就结束,
唐斩和林朝歌回房休息,
当然,两人不是同一个房间,只是互相都是隔壁,
血笛先生盯着唐斩的房门看,看了很久才轻轻一声长叹:“枪是刀,刀是剑,枪不是枪,枪不是刀,枪也不是剑,”
在院子中候着的一名年轻人不明白,
苏东城却明白,他走到血笛先生的身边说道:“先生,你的意思是唐斩已经达到了无器之境,”
血笛先生摇头,继而说道:“是正在走向无器的路上,”
苏东城失望,但仍动容:“这么说他的修为虽然不高,但境界已经走在我们的前面了,”
“所以他能杀枪王,能杀刀王,而我们不能,”
血笛先生轻弹了一下手中的血色玉笛,向院门口走去,
“先生去哪里,”
苏东城奇怪,那年轻人也奇怪,
他们记得血笛先生已经有三年沒出过院门口了,
血笛先生已经走出了院子,声音传回來:“这一战让我获益良多,所以我总得要替他做点什么,”
苏东城剑眉微挑了挑,
那年轻人问道:“大总管,先生要去做什么,”
“唐斩逼钱容磕了三百个响头,杀了钱家六老,”苏东城向门口走去,“钱家肯定不会罢休,所以先生去钱家替唐斩走一趟,”
年轻人大吃一惊,看向唐斩的房门,目光中的敬畏比刚才唐斩与血笛先生激战时更浓几份,
当天,风行城发生三件让全城人震惊的事,
第一件事,一个叫唐斩的年轻人逼钱家大小姐钱容当众下跪磕头三百后在酒楼一枪杀钱家六老,
第二件事,消失了三年的血笛先生突然在钱家出现,将钱家玄王高手全部打成重伤后飘然而去,
第三件事,唐斩是乾坤帮的人,
风行城一下子暗流狂涌,
钱家原本是风行城的第一大家族,财大势大,
现在玄王强者全部重伤,六老被杀,这个第一大家族正是最弱的时候,
以钱家以往的做风,得罪的人不少,不敢得轻罪钱家的人更多,
现在钱家就等于一条落水狗,谁不想打,
只是唐斩竟然是乾坤帮的人,那让钱家从第一强大变成第一弱小是唐斩个人的主意还是代表乾坤帮的立场,
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钱家的这块肥肉都沒有人想放弃,
于是乎当晚在风行城排名前百的势力的老大几乎都來了,來到了乾坤帮的大堂,
苏东城接见了他们,
“我知道你们的來意,”苏东城见面就说道:“我只能说一句话,乾坤帮无意做趁火打劫的事,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他就让人送客,不再说第二句话,
苏东城表明了乾坤帮的意愿,不会跟大家争,可是最后四个字“好自为之”却让各家势力犯愁了,乾坤帮不趁火打劫,是不是也在警告大家不要做,
是不是警告大家不清楚,但对钱家的家主钱森林來说,当他收到风时他觉得这是在警告他,
“容儿,”
钱森林看着脸色惨白的女儿,他的心很痛,可是他想到钱家十七名玄王强者现在六死十一伤,钱家更是面临灭族危机时他的心更痛,
钱容深吸了口气后站起來,说道:“爹,我愿意跟你去,”,此时的她再也沒有了半点以往的嚣张跋扈,泼辣骄横,有的只有一股死气沉沉宛如一个对世间绝望的苍桑老人,
“对不起,”
钱森林一脸歉意,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再怎么着他都不会怪女儿惹下这等大祸,他只怪自已沒能力保护好女儿,保护好钱家,
钱容摇头,举步向门口走去,
看着女儿的背影,钱森林突然觉得女儿一下子长大了,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长大”最终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他真的沒有办法,为了家族他只能委屈自已这个自小溺爱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