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监视我。”</p>
“算是吧。”</p>
“算是。”</p>
“因为高部长当时交代我，还要在工作上帮助你。”</p>
向天亮冷冷一笑，“方纯，你原來认识高部长吗。”</p>
“高部长调來东江之前，我并不认识她。”</p>
向天亮好奇的问道：“那她怎么会相信你呢。”</p>
“是四处处长戈文斌介绍的。”</p>
向天亮噢了一声，“这就是说，你实际上是戈文斌的人。”</p>
方纯说道：“对，戈文斌处长读中专的时候，我父亲是他的老师，知道这层关系的人沒有几个，我转业后能进入省委组织部工作，正是戈文斌处长安排的。”</p>
“那高部长和戈文斌处长是什么关系呢。”向天亮再问道。</p>
方纯又道：“高部长在十多年前，曾是省建设厅的领导，和戈文斌处长的父亲共过事，戈文斌处长称高部长为阿姨，所以，他们的关系是自然而然的。”</p>
向天亮笑了，“你们也就欺负我是个临时工，沒人会告诉我这一切，不然的话，我早就应该知道你的身份了。”</p>
方纯问道：“领导，你是什么时候怀疑上我的。”</p>
“第五小组成立的那一天。”</p>
“为什么。”</p>
“因为我怀疑一切。”</p>
“那后來呢。”</p>
“后來，很简单，我手下四个人，其他三个人都有明确的背景，就是你沒有，但我不相信，军专干部成千上万，你一个副营级，沒人帮助是进不了省委组织部的。”</p>
方纯又问道：“可是，我觉得我沒露出什么破绽，你后來是怎么把高部长联系到一起的。”</p>
“呵呵……瞎猜。”</p>
“瞎猜，不会吧。”</p>
“或者说是蒙的。”</p>
“真的吗。”</p>
向天亮点着头笑道：“真的，我沒有任何根据，但我分析过，最大的可能xìng，就是你是高部长的人，所以我就想蒙一蒙而已。”</p>
方纯又是苦苦一笑，“你这一蒙不要紧，歪打正着，把高部长都给蒙住了。”</p>
向天亮心道，对高部长我用得着蒙么，我让她跪在我面前，她都屁颠屁颠的呢。</p>
“方纯，你也不要紧张，我想搞清你的背景，只是让自己更放心一些罢了，你也不要背思想包袱，咱们毕竟站在同一条战壕里嘛。”</p>
“领导，对不起啊。”</p>
摆了摆手，向天亮笑着问，“你告诉我，关于我和我的事，你都向高部长汇报了什么。”</p>
犹豫了一下，方纯说道：“我就索xìng向你坦白了吧，高部长让我每天通过电话汇报一次，可其实我根本就沒有汇报什么实质xìng的内容，因为你基本上都待在办公室，处在大家的视线下，只是，只是……”</p>
“只是什么啊。”向天亮笑着说道，“既然说是坦白，那你就來个彻底坦白嘛。”</p>
方纯吞吞吐吐的说，“只是，只是后來，高部长问我，关于……关于你和陈小宁之间的事。”</p>
“真的吗。”向天亮心道，臭老娘们，果然关心到这方面上去了。</p>
“领导，关于这方面，请你，请你不要告诉高部长好吗。”</p>
向天亮笑了笑，“你说了，我就不去找高部长了，否则，我就自己去找高部长，再來一回‘假话套真话’。”</p>
“别别，我说还还不行么。”方纯不好意思的说道，“高部长让我注意，你和陈小宁有沒有，有沒有那方面的关系，她说怕你犯错误，所以要我盯紧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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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继续说。”</p>
“所以……所以我跟过你几次。”</p>
“什么时候。”</p>
“就是上个星期五和星期六，你开车送陈小宁回家的时候。”</p>
“就两次。”</p>
“我发誓，就两次。”</p>
“噢……奇了怪了，我怎么沒发现你在跟踪我呢。”向天亮奇道。</p>
方纯解释道：“其实，我沒真跟你，就是装装样子而已。”</p>
“为什么。”</p>
“以你的本事，我敢跟你吗，再说你还带着枪，我可不想挨你的橡皮子弹。”</p>
向天亮乐道：“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可是杀过人的，而且还不止几个哦。”</p>
“所以我不敢么。”</p>
向天亮又问道：“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向高部长汇报的。”</p>
“嘿嘿……弄虚作假呗。”</p>
“快交代，怎么个弄虚作假。”</p>
方纯又是一脸的不好意思，“我对高部长说，我一共跟了你和陈小宁六次，每次都跟着你们到了陈小宁家，我说你每次都在外面车里等，并沒有进入陈小宁家，等陈小宁喂完孩子后，你们就马上回來上班，至于在上班时间内，因为是联合办公区，有很多人一起办公，你们更沒有什么异常……总之，我说你们不可能有那方面的事。”</p>
向天亮听着，心里不高兴了，他妈的，高玉兰啊高玉兰，等你从京城回來，老子非打烂你的屁股不可。</p>
见向天亮不语，方纯又一次小心翼翼的道歉，“领导，实在对不起啊。”</p>
方纯明白，高部长的话不能不听，但向天亮也是个惹不起的人，这家伙的胆大包天，他还是有所耳闻的。</p>
“你是真心的向我道歉吗。”向天亮眼珠一转，笑着问道。</p>
“这个还用说么，当然是真心实意的向你道歉了。”方纯也笑着，暗暗的松了一口气。</p>
指着地下超市的入口处，向天亮道：“那好，你就來个将功赎罪吧，今晚的行动以你为主，我做你的助手，看你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