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花：“是，是。”</p>
张蒙：“后來呢？”</p>
姚玉花：“是老胡带着老虎，把那两个人送走的，后來，下午五点半时，老胡一个人回來了。”</p>
张蒙：“许白露是什么时候离开你家的？”</p>
姚玉花：“大概是，大概是六点十分的时候，我和老胡正在吃饭，老胡突然接了一个电话。”</p>
张蒙：“谁來的电话？”</p>
姚玉花：“不知道。”</p>
张蒙：“胡三说了些什么？”</p>
姚玉花：“老胡沒说什么，只是一个劲‘是’‘是’的应着。”</p>
张蒙：“接完电话以后呢？”</p>
姚玉花：“老胡接完电话，饭沒吃完，就带着二毛和大头，扛着许白露离开了。”</p>
……</p>
周必洋：“噢……那你说说，你把许白露绑到姚玉花家后，老狼做了什么？”</p>
胡三：“老狼一个人一直在车里待着，大约，大约在十一点多的时候，他开着我的车出去了，十二点左右，老狼回來了，车上还多了一个人，老狼带着这个人进屋，然后，这个人进入关押着许白露的房间，而老狼待在外面，把我们都支到了二楼。”</p>
周必洋：“那个人是谁？”</p>
胡三：“不知道，他蒙着脸，只露着两只眼睛。”</p>
周必洋：“我知道你胡三有美术的特的，画画得不错，你说说大概的模样嘛。”</p>
胡三：“嗯……这个人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偏胖，外面披着一件军大衣，但我看到他里面穿着很讲究，皮鞋很亮，黑sè的西装和米sè的西裤，白sè的手套，和你们公安戴的那种一样。”</p>
周必洋：“说说他的头部。”</p>
胡三：“他戴着呢绒鸭舌帽，头发有点长，脸圆圆的，眼睛很亮，鼻子好象，好象比一般人的突出。”</p>
周必洋：“你估计一下他的年龄。”</p>
胡三：“周局，我要是估计错了，您别‘碰’我啊。”</p>
周必洋：“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不会‘碰’你的。”</p>
胡三：“我看那个人的体形、步伐和动作，我觉得他至少在三十岁以上，不过，也不象是四五十岁的人。”</p>
周必洋：“他在关押许白露的房间待了多少时间？”</p>
胡三：“至少……至少有三个小时吧。”</p>
周必洋：“说明白点。”</p>
胡三：“反正他离开时，都快三点半了。”</p>
周必洋：“你沒听见他说过话？”</p>
胡三：“沒有，一句也沒有。”</p>
周必洋：“老狼也沒有听到？”</p>
胡三：“那人进入房间后就关上了门，老狼让我们都上了二楼，老狼自己也一直站在楼梯上，我觉得他也不会听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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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必洋：“那个人走的时候，也是老狼送走的？”</p>
胡三：“是的。”</p>
周必洋：“老狼是什么时候离开的？”</p>
胡三：“老狼送走那个人之后，回來跟我说，他自己也要出去一会，我问他怎么处理许白露，老狼说先关着，千万不能放了，还让我舀几条被子送过去，不要让许白露冻着。”</p>
周必洋：“那为什么后來又放了许白露呢？”</p>
胡三：“我也不知道，是老狼突然來了电话。”</p>
周必洋：“老狼怎么说？”</p>
胡三：“大概晚上六点半的时候，老狼突然给我打來电话，让我立即放人，老狼说得很急促，而且他还说，他已经在回清河的路上，他最后告诉我，把这件事忘掉，余下的钱会汇到我的银行帐号上，也不要到清河去找他……”</p>
……</p>
肖剑南关掉了录音机，“胡三那三个手下，都交待了吗？”</p>
邵三河道：“他们说，那个进入许白露被关的房间待了三个多少时的神秘人，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p>
“女人？”肖剑南吃了一惊。</p>
“乔妆打扮。”向天亮笑道。</p>
肖剑南皱起了眉头，“胡三为什么沒有这样交代？”</p>
“在天亮去接你的路上，我对胡三进行了又一次审讯，他交代，老狼带來的神秘人，确实是个女人。”</p>
肖剑南看着向天亮，“好狡猾的神秘人，这倒和小陈说的对上号了，在小陈的记忆中，三年前那个打伤他的神秘人，应该是个笑着开枪的女人。”</p>
“也许，神秘人本來就是女人吧。”向天亮似笑非笑。</p>
“一个神秘的电话，他们就提前释放了许白露，有意思，太有意思了。”</p>
肖剑南自言自语了几句，站起身來，來回的踱了起來。</p>
“天亮，三河，我的建议是，敌变我变，调整我们的部署，我和天亮在暗处，三河你在明处，但是，我们的部署能否成功，要取决于你三河能否演得巧妙，也就是说，要看你在张书记和陈县长面前怎么表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