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浅浅的惊叫声,然后便只剩下刺耳的耳鸣。
直到时景深握住她的肩膀,焦急地摇晃着她好一会儿,南烟雨才缓过来,双目有些空洞地对上时景深的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禁锢在怀里,柔声哄着,“别哭,别哭……吓到你对不对……不哭不哭。”
南烟雨惊了一下,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一片湿润,可抬手去看竟是血和泪混在一起的液体,触目惊心。
齐姌的尸体正在被覃屿带来的下属进行检查。
南烟雨被时景深弯腰抱起来,就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坐下。
时景深伸手拿了一块黑色的帕子,一手轻柔地为她擦干净脸上的血污,另一手紧紧地抱住她,水墨似的眉紧蹙着,眸子里点满了担忧。
南烟雨却还是如同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别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时景深此刻只气自己为什么答应了覃屿,让南烟雨去做这种诱饵。
“深哥……”南烟雨轻轻出口,瞳仁终于有了聚焦,落在时景深脸上,滑落一滴清泪,声音里也染上了哭腔,“我有点怕。”
她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天边随渐变风的云。
就算是时景深,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还是会有一丝动容。
更何况是南烟雨,一个刚刚二十一岁的小姑娘。
时景深把她搂紧在怀里,大手托在她的后脑勺,声音带着缱绻的情意和担忧,“没关系,我一直都在。”
这样血腥的场面,他若是不妥善处理,只怕是会让她日后都留下心理阴影。
“回去洗个澡,我们晒晒太阳好不好?”时景深把她搂在怀里,像是抱孩子似的抱紧她,“不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