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微微一笑,“武将军又何必如此心急着解释,听我说完。”他顿了顿,瞥了眼皇上,皇上正皱着眉头看着武崇纪,李培心中升起一股嘲讽,还有莫名其妙地快感。
“那天我的侍卫看到三殿下和顾馥雅进了丞相府,第二天前去宫中拜访三殿下的时候,宫女说他还没有回宫,本想着抓住这个把柄来威胁丞相,没想到慢人一步,反倒被丞相给利用,三人成虎,我当时百口莫辩,也怪我自己不够聪明,不懂如何反击,只好造反。”
顾馥雅听完这些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有任何准备,一时不知该怎么去圆这件事情。顾穗妧脸上百感交集,她的手心出了细密的冷汗,一直不停地在裙子上擦着。本来坚信穗妧的李茂安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开始动摇,开始怀疑了。
他知道顾穗妧是一个藏不住事情的人,她这个样子定是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你是说是武将军杀了徽皓,然后嫁祸给你?”皇后问着,可语气倒像是已经肯定了他说的话。
李培笑着不说话。武司早在之前就已经告诉他好几遍这件事不能讲不能讲,武崇纪也记下了,嘴上辩解着,可底气却越来越不足,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顾馥雅装作淡定地说着:“武哥哥你慌什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今日怎么慌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何必浪费时间和这种人解释呢?”
她走到皇上面前,勾唇笑着,笑得意味深长,笑得让人不明所以,生出一丝害怕来。“皇上,武哥哥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若是他杀的,他早就承认了。更何况皇上一片真心对待梁王,可梁王只想挑拨离间让皇上和武家的关系坠入冰窖,让他从中获利。”她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这样的人留着就是祸害,愿皇上原谅馥雅的冒失,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皇上好?”
顾馥雅现在还是男儿形象,紧急的情况让她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穿着打扮。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在场很多人都不能理解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皇上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不懂她所说的这样做是什么,又要原谅什么。皇后只开口厉声说了句大胆。顾馥雅早已拿着剑划过了李培的脖子,刺向他的胸口。只一秒,李培口吐鲜血,直直倒了下去。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皇上的面胡作非为。”皇后吃了一惊,急忙说着:“我记起来了,你是武将军身边的随从,一个小小的随从都敢无视君王,那他的主人岂不是更加的无法无天。”
顾馥雅意思到了自己的男儿身,在心中骂着自己太过冲动,太笨,可脸上还是原来那副淡定地表情,
李茂安虽不懂宫中安身立命有需要的心机和筹谋,可今日这样的情况他也看懂了是怎么回事,他望了眼满是焦急神色的顾穗妧,对皇上皇后说着:“父王,母后,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如今死无对证我们也没有证据治武将军的罪,今日他的随从冒犯了父王,这笔账就算在武将军身上,让他以后多多为朝廷效力来将功补过。”
皇后倒是很是欣慰自己的儿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总算是有个太子的样子。今日天色已晚,更何况李培已死,却是没什么证据来证明人是武崇纪杀得了。
皇上他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来人啊,把梁王厚葬,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