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方势力便是梁王李培,他和先皇关系最好,其他皇子都封了地远离了临城,可他在朝为官,能和武家抗衡的也只有他了,可先皇驾崩的那一天,顾馥雅记得他在,只是他一直默默无闻,一语闻言罢了。
相王也和李炻承讲到了这个人,还要李炻承一定要与他交好。可他还讲了一个顾馥雅疑惑的事情,相王他一面要李炻承和梁王交好,又想要他和武家交好,可宫中人都知道,武司抢了他心爱之人,还和那女子生下了武崇纪。从此李培和武家结下了梁子。
顾馥雅把耳朵竖了起来,仔细的听着,她虽对宫中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不上心,可身在宫中,知道总比不知道好。
“承儿,太子那边你最好少走动。”
李炻承面色一沉,“爹,关太子何事?他本就无心皇位,你有何必把他牵扯进来,我和他交好,是从小的事,不带有什么目的。”
相王面色也是一沉,“太子行事太过莽撞,日后定会惹出祸患来。”
“爹,那你有没有想过我需要什么?”
“承儿,爹不需要知道,爹只知道你值得拥有这天下。”
李炻承冷着脸,周身的寒气更甚。
“你自己好好想想。”
相王看着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文韬武略,心思缜密,也懂得步步为营在这个皇宫生存下去,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有这个能力成为皇帝,并且能做个好皇帝。
可,相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甩了甩袖子,离开了。
李炻承手握成拳在石桌上重重的打了一拳,顾馥雅从竹林后面走了出来,轻轻的唤了声,“炻承。”
李炻承抬起他那双迷人的大眼,他的眉皱在了一起,在看到顾馥雅的那一刻,暗淡的星辰顿时亮了起来。
他挥挥手唤顾馥雅过去,后者走到他身后,弯下腰,用手轻轻环抱住他。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他需要她,需要她陪在身边。
“什么时候来的?”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疲惫。
“有一会了,看见相王在这,便没有出来。”顾馥雅起身坐在了石凳上。
“你都听到了?”他见顾馥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生在帝王家,真是悲哀。”
“但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像当今的皇上,就像太子。”
李炻承意味深长的看了顾馥雅一眼,没有答话,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皇上以前当魏王时主动退出了皇位之争,选择浪迹天涯。他一定是所有的皇子中最潇洒自在的一个,太子也是,从懂事的时候开始便远离了纷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李炻承挑了下眉,含笑望着顾馥雅,“你又怎知,太子做了自己想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