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赶走了王妃，而不是顾馥雅，这一点，让她的心里有些窃喜，有些小小的确信昨天的那句话的真实程度。
“你好像很开心？”李炻承察觉到了顾馥雅的情绪，嘴角上扬。
顾馥雅微红了脸，“不算开心。”
李炻承轻笑着，继续看着他的书，做着注记。
顾馥雅昨晚没睡好觉，今日研墨时不停地打着哈欠，李炻承像是没看见一般，没有叫她回去休息。
顾馥雅实在是忍耐不住困意，不停地歪着头想要倒头睡下去。
几次轻微摇晃之后，终是倒在了李炻承的肩上，打起了呼噜。
李炻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整个人僵在了那里，不知该做些什么，也不敢抬手写字，怕自己轻微的举动会吵醒他。
于是，他就这样端着笔静坐在那里，坐到夕阳的余晖洒在了桌子上，坐到顾馥雅的口水润湿了他肩头的衣物，坐到她昏昏沉沉的醒过来。
“醒了？”
顾馥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顺便舒服的呻吟了几声。
“嗯，睡得难受，脑袋疼。”
李炻承气结，他的半个身子都快没有意识了，结果换来一句睡得难受。
“下次再这样，我就直接把你扔出去了。”
顾馥雅抬手打了个哈欠，望着他，半天终是点了下头。
李炻承低头写着注记，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他难受，她已不再是那个调皮机灵的顾馥雅，她开始变得忍气吞声，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顾馥雅了。
可这样的顾馥雅，自己也舍不得放弃，自己打心眼里想要去疼爱着。
顾馥雅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又打了个哈欠。
李炻承见状就让她会去休息了，顾馥雅高兴地谢过了李炻承，一路打着哈欠来到了自己的住处。
今天琅儿早早地就在床上睡着了，顾馥雅很奇怪，琅儿原本是伺候相王妃的，后来被调去伺候靖临王妃了，她永远都很忙，这个时间在这睡觉。，却是有些奇怪了。
“琅儿，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久久没有人回应。
顾馥雅心想琅儿应该是太累睡得沉了，听不到。
也就没多想，爬上自己的床，又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次，她梦见了琅儿，梦见琅儿在对着她笑，向她招着手。
“馥雅，快过来，快过来。”
顾馥雅笑着来到琅儿身边，和她一起追赶蝴蝶，在草地上跑着，跑累了两个人一起躺在草地上看着明媚的蓝天。
“馥雅，你知道吗?我没进宫的时候，每次都会和我妹妹一起追赶蝴蝶。”
顾馥雅转头望着她，她的侧脸上挂着从眼角流下来的眼泪。
“馥雅，我不需要你帮我报仇，我只是想要回家，回到属于我小时候的家。”
顾馥雅猛地坐了起来，皱着眉看她，目光疑惑又恐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其实猜到了，只是不敢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