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孙奕这个话说的,完全没有问题。
可这话听上去,就确实不好听了。
而这时,师阳夏也面容严肃的看向左黎明。
开口说道:
“左黎明,管管自己家的孩子,不要随意撒野。
这般没有规矩。
太不像话。”
师阳夏对左黎明今天的表现,确实有些不满。
因此,他的话自然也不会收敛什么了。
而听到这话,左岸却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一股无形的压力,一下子就笼罩在了他的身心之上。
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振奋异常。
他们一大早巴巴的就来了。
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就是为了看到他们互掐起来。
现在比武还没开始,双方就开始唇枪舌剑起来。
果然过瘾。
所有人的的目光,都一下子集中在场中。
想看看接下来如何发展。
只见左黎明听到师阳夏的话。
却又悄悄的往前站了一点。
把左岸,掩在身后一点。
降低了他身上的压力。
左黎明,这才开口说道:
“师院正说的是,我一定回去。严管家人。
不过,此时也不能全部都怪小侄。
正所谓,路不平,有人铲。
孙奕这样,言行不当,我侄子难以忍受。
愤而出口,实在正常不过。”
左黎明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整个事情,都怪在了孙奕的身上。
即为左岸缓解了压力,又把重点重新拉回在孙奕身上。
反应也算是机智了。
而听到左黎明这话。
师阳夏的脸色却越来越冷了起来。
今天左黎明一再的落自己的面子。
如果是在平时还好。
自己忍了也就忍了。
可今天,齐镇就在旁边。
师阳夏还指望去明涛学院呢。
左黎明这些话,万一给齐镇留下了自己御下无术的印象,怎么办。
师阳夏立刻就要发作。
可忽然,他余光瞥见了孙奕正看向他。
忽然,他心中一动。
这才开口说道:
“呵呵,孙奕,刚刚左黎明说了许多伱的事情。
我们都听他说了很多了。
可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你,却还没说什么。
不知,你有什么想说的?”
师阳夏也算是反应快速。
不论他再揪着左黎明言语不当,进行拉扯,还不如将计就计。
让孙奕自己来反驳。
这样,既维护了自己的地位,又打击了左黎明。
毕竟,最了解一个人的,永远是他的敌人。
孙奕自然知道,应该从什么方面进攻左黎明。
那就完全不用自己担心了。
而听到师阳夏这话,孙奕微微一笑。
这才开口说道:
“回禀师院正,我刚刚就想说了。
左黎明的那一番话,不尽不实。
如果不是左律,他真的思维异于常人。
那么就只能说,他是有意为之了。”
孙奕这里刚刚说完。
左岸立刻就反唇相讥道:
“孙奕,你信口开河。。。”
哪知,他刚刚开口。
立刻,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力,袭向了自己的肺部。
竟然让自己接下来的话,硬生生的不能出口。
却见谢琴,进入挥出了一掌。
所有人的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不知道谢琴为什么要出手。
而这时,谢琴才说道:
“没大没小。”
一下子,左岸和左黎明都敢怒不敢言的,不敢说话了。
而这时,谢琴才转过身来。
对孙奕说道:
“孙奕,你继续说。
左律哪里说的不对了。”
孙奕这才开口说道:
“感谢谢会长。
其实,整个事情的起因十分蹊跷。
刚刚左黎明,说了,他对我发起决斗。
是因为我在为客代理的时候,当庭拒绝代理。
所以,他才忍无可忍。
可他没有说的是,那次我代理的是一个和离的案子。
这是一个女方要求与男方和离的案子。
要知道,这种情况本就十分少见。
而更为奇怪的是,这个女子竟然是逃离到了娘家之后,这才敢提出来的。
于是,本着尽职尽责的态度。
我对整个案子,进行了了解。
于是,我这才发现,那个男方竟然长期的虐待自己的发妻。
当然,如果仅仅是一般的家暴,那么我也不至于如此。
可你们知道吗。
那个男子,竟然有这奇特的爱好。
他竟然用自己的妻子,去强迫其服侍别的男子。
而且,为了满足自己的奇特爱好。
他还对自己的发妻,用起了给妖族才用的锁阴丝的手段。
如此种种,简直常人难以想象。
因此,我依据律师管理办法的规定。
被代理人,利用官司严重的侵犯他人权益。
律者是可以放弃代理的。
这才拒绝为其代理了。
要知道,身为律者,律者有自己坚持的正义。
身为人族,人族有自己不能放弃的尊严。
这就是我当庭拒绝代理的原因。
此案已经由德林府,推官审理具结。
而且双方都在裁判文书上签字画押了。
可为明证。
我想问在场的各位,如果你们面对此事。
你们是作何感想。
你们会作何选择。”
孙奕终于,面对所有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一时间,全场寂静。
左黎明似乎想要反驳。
可一时间,却似乎有些难以开口。
他缓了缓情绪。
这才开口说道:
“孙奕,多说无益。
你有你自认为的道理。
而我有我坚持的理念。
既然,理念不同。
那么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见口舌上不能取得优势,左黎明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直接抓住了问题的实质。
那还是直接决斗吧,只有实力的碾压。
那,才是王道。
听到左黎明这么说话,慕良朋和周全都怒目而视起来。
这老小子还要不要脸。
人家跟你讲道理,你不讲。
一味的力大压人。
当真是一点作为律者的觉悟都没有吗。
而就在这时,只听一旁观战的人中。
有一人喊道:
“慢!正所谓,理不辩不清,话不讲不明。
因此啊,我看这道理,还是要讲上一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