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办公室窗口看下去,一片白茫茫的雾。
今天又比较凉快,得加多件毛衣,昨日则简直可以穿背心过一日。
天天上班下班、回家陪孩子们,天天走这条路轨,十五年了。
沉闷。平安是福!平凡是福,但天天这么重复单调,而我只能活一次,过一天少一天,每一个剩下的日子都一去不回头。
我“霍”地站起来,问自己:你倒底想怎么样?
去把那女郎约出来?向她倾诉中年男人之苦闷?”
她那么年轻,我不会看到她老,她能活到六十岁?
叫她出来,我们到不知名的沙滩夜泳,到公路去飞车,赤足跳舞,在月色下拥吻,坐在马路边聊天至晨曦,结伴到欧洲去。
在她结实的皮肤,绯红的面孔中寻找我失去的青春,再活一次。
代价是一定庞大的,但只要我付得起,为什么不?
妻是十全十美的妻,即使将她搁置一旁载,她仍然会得默然抚养孩子,待我归来。
我拨动着桌前的花朵。
我大可以自私一下。
许我是太理智的一个人,我再问自己:浪荡到什么时候?
那女郎并的是玩偶,并不是被动的人形娃娃,许她亦会对我诸多需索,令我难以交架。
为了她,为了未知的一刻欢愉,而放弃现有的温罄家庭,一百个不值得。
我心中有一具电子天秤,太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