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孔是灰色的,双目紧闭。
医生难过的说:“郑太太,郑先生于抵院时已证实死亡。”
“什么?”我退后一步。
“他已经死了。”
“不不,你说的是什么话?他今早八点半才与我分手,现在才十点三刻──”我摇动家辉的身体,“家辉,快醒来跟我回家休养,你听他们说什么话,他们说你死了。”
我握着家辉的手,他的手是冰凉的。
“家辉”我的头嗡嗡的响。
起来呀,家辉,别再作弄我,我知道我从来没好好听过你的话,老是与你为小事作对,但你这种玩笑开得太过份。
护土趋向前来说:“他的确已经死了,郑太太,他有潜伏性心脏病,今晨九点半猝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同事把他送进医院,已经证实死亡。”
我的心凉了,一直凉到足趾。
“死了?”我喃喃说:“死?”
“是的。”护土很同情。
我转过头去者医生。
医生说:“郑太太,希望你节哀顺变,请先出来为我们签认尸证。”
“家辉”我忽然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