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这个名词太过陌生,现在医学昌明,寡妇这类人越来越少,说什么也不应包括我在内,我才廿七岁,大好年华,我还未曾生儿育女……我们更应白头偕老,孙儿在吵吵闹闹中出世,但这一切都烟飞灰灭,没有家辉,没有一切。
这个时候我才发觉木讷的、老实的、平凡的家辉有多么可贵,但他已经不在了。
母亲与妹妹陪我回家。
我坐在床沿,说不出的疲倦。
妹妹低声说:“靠一会儿。”
我闭上眼睛,耳畔忽然听见有人用锁匙开门声,啊!我跳起来,“是家辉,他下班回了来。”
妹妹吓得不得了,“姐姐,姐夫不会再回来了。”妹妹也哭。
“明明是他,六点半,他应该回来了。”我挣扎看起床。
“姐姐,你静一静,那不是姐夫,你听错,静一静。”
我哭,“家辉呢?家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