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很悲惨的看看我。
我心如铅压,说不出的难过。
倘若她与父亲发脾气,打我骂我,赶走我,我只有觉得好,可是他们只是苦苦劝我,这一招真的打动了我的心。
我跟母亲说:“很多年轻夫妇,虽然穷一点,也过得很快乐,坐劳斯莱斯的贵妇,背后泪光有谁看得见。”
妈妈苦恼中也被逼笑出来,“采玲,你看文艺小说者多了,说话的腔调也学个十足。”
我静静的吃了早餐。
爸爸的情绪也很低调,他还是很温柔,一边搔头皮,一边在想说什么才好,生怕得罪我的样子。
真是罪过,害得他如此替我担心。
过了很久,他说:“采玲,做低薪职员很痛苦的,长年被老板呼来喝去,自尊心受伤害……你考虑到没有?”
我心怯得根,与约瑟一起的勇气不知往什底地方去了。
“爸爸带你到公司去看看那种文员,你就知道了,永远坐在阴暗的角落,任何人都可以吩咐他,做些很琐碎的工作,自然我们不应看不起他们,然而你有资格进修功课,为什么要委曲自己?”
“我爱约瑟,我要结婚。”我的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