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污旧的沙发上,没有说什么,主妇很热诚好客,但是我却浑身不舒服。
我问我自己:宁采玲,恐怕你没有真人尝过穷困的滋味吧。
我一向住看间一百立方尺的柚木地板“小”房间,最近爸爸才替我换了一套白松的新家具,冷暖气齐备。
我可没见过没有窗帘,小砖地的唐楼。
一但接触到现实,什么都浪漫不起来。
即使身边有约瑟又如何?我木着一张脸,这样长年累月的吃苦:我实实在任的怀疑起来,怎么会想到结婚的?我才十七岁。
我爱约瑟,爱能不能等?
我面孔一定非常苍白,因为约瑟问我是否不舒服。
他表嫂留我们吃晚饭,我乘机说要走。
约瑟送我下楼,我截一部街车,也不要他陪,就走了。
约瑟本人的家境与我相仿,只不过他有哥哥,父母把他兄长送了出去念书,轮到他的时候,就困难得多。
没想到他表哥的环境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