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家均是同学,我早回来,他给我这个地址,叫我来看看你,同时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东西?”我问:“他也真是,还买什么礼物呢,希望不是太贵重的东西就好了。”
他微笑了一下,凝视了我颇久,不出声。
我稍稍有点一不耐烦,我问:“请问是什么东西呢,赵先生?”
他掏一掏口袋,“唉呀,我忘了从旅馆带出来。”
我心里想,这个人怎么这样粗心大意?家均就不会有这种毛病。
“那──我改天到你旅馆去取好了。赵先生住在旅店里,是不是此地没有家人?”我问。
“是,我家人不在这里。”
“哦。”我应了一声,与一个陌生人,有什么话好讲呢?不过是客套几句罢了。“自从我母亲去世之后,我也是一个人了。”
“一个女孩子?”他的语气带点同情,四周打量了一下地方,又自己与自己点点头。”
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我年纪也不小了,但是无论如何,他是好意,我该领这个情。
“地方很大,收拾得很干净。”他说:“不怕冷清吗?”
“这里有三个房间,”我说:“屋子是家父多年前买下来的,只是光线暗了一点,是不是?”
“光线暗只有好,显得凉快,而且这里的屋子天花板高,很漂亮。”他说了很多。
“谢谢你。”我点了头。然后我问我最关心的问题:“家均好吗?他近况如何?”
“他──没有写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