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尝不知,近朱者赤,近墨老黑,自然而然学得粗鲁起来。”
“你口齿是大大的伶俐了。”
“不敢。”我说。
“晚上一定要去跳舞?”
“我的脚发痒,我非去不可,过去十五年关在家中,双脚自厨房走到客堂,客堂走回厨房,实在太委曲,我改过自新:手足如兄弟,决定予他们合理的待遇。”
“你太过份了。”企国气结。
“你不是一直嫌我是块四方木头吗?好,我变给你看。”
我换上新买的跳舞裙子,他掩上睑。
“老太婆了,胸前皮肤打摺,还穿这种暴露裙子?”
“我的思想搞通已久,不豪放白不豪放。”
“你真要出去?”
“是。”
“如果我求你不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