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自利,难怪这么多年地位都不见长进,果真是愚昧无知!
只是,愚昧、肮脏吗?人族不好,其他三族也未必尽是好的,万年前的‘意外’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如是想着,笑意僵在嘴角,帝烟云心间一丝苦涩,一丝嘲讽,只是,不知是哪一族,妖?魔?还是神?
思绪飘忽间,宇文庸剑已舞起,旋、踢、挑、刺、转,简单利落的动作,却偏有种行云似流水般的撒脱之感与无情斩小事的狠戾,
看着,帝烟云笑了。
以一旋为剑舞的结束,手持剑柄,双手作揖,宇文庸笔直地站在台上,寂静、无声。
“啪——啪——”
“很好!”
率先鼓掌。帝烟云淡淡的赞赏道。
众人惊!传闻烟帝眼光极高,一般人能得个“不错”已是殊荣,如今,这废物大皇女,竟得了个“很好”?
众人有些复杂,该自豪吗?谁也不知道……
台上,女皇脸也僵硬,却不是后悔自己的设计,而是愤恨、怨怼,何时起,那个懦弱的小女孩居然长成了这样!
果然,那个人的女儿,就不该留着!惊惧交加,女皇只是想早日将她打发走,除了祸患。
却不知,意外一词,便是如此而来。
“庸儿也是个好的,素闻烟帝酷爱美人,不知,她可入得了烟帝的法眼?”
女皇直白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对此并不意外,帝烟云状似打量的看着台上一袭白衣,铮铮傲骨、淡雅无二的宇文庸,并未回合女皇的话,却是看着宇文庸,平静道:
“可愿随本帝走?”
“我愿意”。
未加思索,宇文庸干脆的回答,未有丝毫不舍留恋。
“很好,君子舞剑,剑之君子,即日起,你便更名,君无情。如何?”
语出惊人,帝烟云用不庸置疑的语气询问了句,
“如何?”
众人脸色顿变。
“谢帝上大人赐名。”宇文庸,在这一刻起,成了君无情。
几家欢喜几家愁,却是无人敢驳了烟帝的面子。
于是,宇文庸消失了……
君无情踱步上台,立在红叶身后,背脊挺得笔直,身姿更加挺拔,有如脱胎换骨。
见此,帝烟云又是一笑,众人意味不明,却不知,这,便是烟帝,为西邪明日、即将来临惨剧的哀悼、与祝福。
夕阳下,柔柔的晚风轻轻地吹过,落日余晖红得似火。
烟帝行宫,帝烟云一身紫色,一身清贵,负手而立,暗紫色的眸子悠悠的注视着将落的夕阳,幽幽道:
“西邪的现状,大概,就是如此了吧!”残阳将落。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旁边,无处不在的红叶笑着接口:
“是啊!几朝元老发动政变,女皇身亡,二皇女宇文如意陪葬,其他皇室子弟不知人人自危,却为了把破椅子争了个头破血流。不过,若是他们知道那些老家伙的意图,是由君无情即位,在您的照抚下强盛西邪,大概得气死吧!”
说着,红叶言语中满是轻嘲。不屑。
帝烟云轻笑,却并不开心。
只是好笑,西邪的悲剧可以说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
为什么?
因为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