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凌只觉得舌头上渗出了水,她从那一夜白头后便没了味觉,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但她还是能从舌头的反应上判断出吃食中的味道。
“没有便算了吧。”她将碗盏递给芙蕖,挥了挥手,“去休息吧。”
“好。”芙蕖点头。
楚凌凌却还是狐疑的看了那空掉的碗盏一眼,接着便收回了目光倒在了床榻上。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似是解放了一般毫无防备的躺在那,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中的真气流动。
她发现自从她昏迷三年醒来以后,她每次冥想或者躺着闭眼时都能清楚的感应到真气的存在,不像当年,即便感觉的到也不能为她所用。
脑袋有些晕,有些沉,胸口更是钝痛难忍,可她却是没有吭一声,静静地躺在那里好似睡着了一样。
屋内的烛火被她指尖一弹熄灭,月光洒进来,直直的照射在女人的轮廓上,只见那狭长的眼角边,一道银光闪过,那银光缓缓流淌,最后隐没在发鬓中,销声匿迹。
她感受着眼角脸庞处的滚烫,捏紧了胸口的位置,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出声音,可那钝痛却像是赖皮一样,她越是想控制就越是厉害的不行。
楚凌凌的眼前不停的闪过男人曾经的一幕幕。
温柔的,浅笑的,揶揄的,威风的,冷峻的,似乎那男人所有得情绪在她面前都展现过,让她难以忘怀,更是恨之骨髓。
胸口的钝痛愈演愈烈,楚凌凌只好放空自己逼着自己入睡。
窗外静的无声无息,她静静地躺着,持续的大概小半个时辰,楚凌凌便觉得胸口处的疼痛缓解了许多,只是还有些隐隐作痛,但不足挂齿。
她擦掉脑门上的虚汗,盯着窗外银白光线嗤笑了声,“原来连想你,都是个错阿。”
这雪似乎是许久没有接触地面一样,一连下了好几日都见停,仆人们只能赶着大雪停歇间赶紧清扫,不然堆积的厚了更没办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