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哪里好了？”</p>
“哎，可以跟他毫不客气！”</p>
仔细一想，好像跟老头从来没客气过，他也从不介意这些。要是跟千慧这样正经的老太太常处，大概也会很无趣吧，就算梦里她的人格具象是个小女孩，那种无形的威压还是存在的。不过比起说话本身，千慧告诉他们的那些妖的真相倒让陆苏觉得受益匪浅。</p>
“老太婆的尸体为什么没消失，是不是诈死？”锦断居然上前去碰千慧的尸体，结果它倒向了一旁。</p>
“喂！”陆苏吓出一身冷汗，“你呆啊，我们在梦里呆的时间，在现实里一分钟都不到！一分钟怎么可能会消失，水蒸气吗？”</p>
“难怪……”锦断若有所思地沉吟着。</p>
“难怪什么？”</p>
“嘿，我以前干掉一个家伙，一次吃不完，把两条腿放在冰箱里，三天之后居然不见了。我还问顾之是不是他偷吃的！”锦断一脸开朗地说着极其可怕的内容，要是被哪个警察听见，估计立即会把锦断当成变态按倒在地。</p>
“你还学会贮藏食物了啊？有这个必要吗？”</p>
“我当时是想，如果以后受伤了，可以吃这两条腿来治疗的嘛！”</p>
“你真是会过日子的人！”</p>
“嘿，才发现？”完全没听出讽刺意味的锦断爽朗地笑起来。</p>
不过，千慧的尸体还倒着，因为是死人，所以倒的样子和常人睡着完全不一样，脑袋从床沿搭了下来，两只眼睛大睁着。</p>
这是陆苏第一次看见千慧的脸，虽然是真老太太，但和梦里那个小姑娘但有几分神似。不过这个模样也太尴尬了。</p>
陆苏看了下衣碧还没醒，便伸手去扶千慧的尸体，但怎么推她也坐不直了，锦断在旁边说：“歪了！”</p>
“什么歪了，又不是挂画！”</p>
“重心啊！你重心歪了怎么可能坐的住！”</p>
“哦，原来如此！”</p>
他扶正千慧，目测一下大概可以，就松了手。千慧的尸体停了一下，陆苏正要跳下来的时候，尸体突然倒向了自己。</p>
“前辈，饶了我吧！”</p>
他转身托住千慧的尸体，大概就是那种温情地抱住恋人脑袋的动作。锦断突然好奇地凑过来：“苏，你说尸体消失之后，这个大金牙也会消失吗？”</p>
“有大金牙？”</p>
“你自己看！”</p>
“哦！”</p>
陆苏把脸凑过去，瞧千慧嘴里，动作相当可疑。</p>
就在这时，衣碧醒了！</p>
“你干什么！”</p>
“啊，没有啊……”</p>
……</p>
数秒之后，陆苏从墙上撞穿了出去，在墙上留下一个人形的洞，他的身体在地上犁出了一道十米长的深沟，最后撞在一棵树上。</p>
伴随他飞出去的是衣碧发狂的暴吼，还有锦断脸上似有若无的坏笑。</p>
艰难爬起来的时候，全身骨头似乎都要断了似的，他犹豫了一下是要拔腿跑掉，还是回去道歉。</p>
然后他选择了后者。</p>
这一次他深刻地体会到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的道理，之后衣碧一直不和他说话，告辞的时候也只是和锦断说了声“再见”。</p>
“衣碧姐姐，你以后怎么办？”</p>
“……”</p>
“喂，衣碧，你以后怎么办？”锦断又问了一遍。</p>
“我留下来整理下师父的遗物，以后……再说以后的事吧！”</p>
“你会去报仇吗？”</p>
“……”</p>
“喂，你会去报仇吗？”</p>
“我不知道！”她答道，深深地低下头去，看样子此刻她的内心很复杂吧。</p>
两人告辞之后，陆苏一路上还在自语自言：“没有看到金牙啊！”</p>
一旁的锦断已经憋笑憋的快要内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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