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子航一旦装疯卖傻起来，只有被他活活气死的份，休想从他嘴里套出一句实话。
朱若彤懒得和他扯皮，直入主题，道：“不想说拉倒，你拉我进来，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说吧。”
鞠子航却不答，叹了口气，幽幽地道：“为师又不想说了。”
朱若彤捏得拳头嘎嘎响。
“恩，那是不可能的。”
……
“为师其实是想说一个故事与你听。”
朱若彤疑惑地看着他，“故事？”
“嗯。”鞠子航走到书桌后的椅子，撩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闻着茶香缓缓开口道：“关于为师和明坤的故事。”
那一年，鞠子航在一片唏嘘声中，行完了冠礼，随后登上一辆马车，在母亲的哭泣声中，离开了十方谷，离开了他的故乡。
这一天，十方谷的上空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那年冬天第一场雪在辘辘的车轮声中，提前到来。似乎预示着，他的一生将由此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鞠子航从小就是一个别特的孩子。不仅仅因为他是十方谷主的独生子，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生为十方谷少主，却是一个无法修仙的废材。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谷里抱怨的声音就从未平息过。
“少主肯定是被诅咒了。因为谷主娶了一个凡人！”
“这样的人，以后怎么成为十方谷的谷主！”
“十方谷要完了！”
“应该把他赶走！他决不能成为十方谷的谷主！”
“对！没错！”
“……”
随着他年龄的增长，想要赶他出谷的声浪也越来越大，他的父亲，十方谷的谷主，最后扛不住长老、弟子以及谷民的各方压力，最终还是选择在他行完冠礼后，将他送出了十方谷。
而他驾着马车将要去到的地方，叫铜山城。
“铜山城？”朱若彤惊讶地叫出声来，打断了他的叙述，“那就不是我和朱云敬的老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