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宣帝却是冷笑一声,道:
“你当那些御史是傻的,捕风捉影之事也敢往朕的案头上送?
必定是有了十分的把握,才会纷纷上奏,不然的话,朕该揍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如这般朝中重臣在外偷|腥之事,其实常常会有。
虽然御史常奏,不过赤宣帝向来对此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些人没有贪赃枉法,他也不介意网开一面。
男人嘛,有了点钱点权,就会有点飘飘然,不在外头养几个美人,又如何能满足的了他们的那些虚荣之心与禽|兽之欲呢?
赤宣帝并不介意他们有这些小毛病,而一个人只要有了瑕疵与把柄,才会更好的被他所掌控。
可是,那裴醒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招惹一个长公主!
长公主是什么?她出身皇家,代表的可是皇家的脸面!
而那裴醒山如今妻室尚在,他们就这般纠缠在一起,让外人怎么看?
好嘛,你长公主在人家尚未休妻之前就巴巴的贴了上去,莫不是要给人做妾不成?!
就算裴醒山回来之后休了吴氏,那传言也只会变得更加不堪入耳!
赤宣帝都已经替外头那些百姓们想好了。
什么‘堂堂公主仗势欺人,逼迫良妇被休让位’,什么‘驸马爷尸骨未寒,长公主却已另投她人之夫怀抱’……
没有最难听,只有更难听!
到时候,皇家脸面与威严何在?
赵顺一时无言以对。
赤宣帝随手又打开一本奏折,见上面写着有人亲眼目睹国公爷与舞阳长公主殿下同住一座大帐、同行一辆马车,简直如同双宿双栖的恩爱小两口,气得直接将奏折撕成了两半!
“叫枭然进宫来!”
赤宣帝下意识的脱口命令道。
自从裴枭然在十岁那年,因针对西疆地广人稀,边防多事,提出实行军屯,善垣建堡,按劾将吏,使军纪大振。
随后修边筑堡,以守为战,使西疆的战事渐少之后,赤宣帝就常常将她召进宫来,商议家事国事天下事。
而每一事,裴枭然总能提出她的独到见解,总使赤宣帝茅塞顿开,致使赤宣帝养成了一遇到棘手之事,就会将她叫进宫来一起商议的习惯。
赵顺想了想,却是委婉提醒道:
“陛下,此事关乎枭然父亲的风|流韵事,让枭然来插手此事,怕是……有些不妥吧?”
因裴枭然曾救过赵顺一命,赵顺一直感念在心,因此总是处处为她着想。
赤宣帝这才想起犯事儿的人是裴枭然她爹,真是……
这个熊爹一点都不随他那乖女儿!
他端过宫女奉上的菊花茶狠狠灌下一大口,这才冷静了些许,挥手道:
“罢了,还是别叫她插手此事了。将这些折子里有关于裴醒山与舞阳之事的都挑出来,朕不想再看到他们的名字!”
赵顺忙点头应道:
“是!”
而此时,正在北郊营地中训练的裴枭然,也正遭遇着一桩麻烦。
如今的裴枭然,已经不再是飞羽营的营首了。
不过,飞羽营中,由她亲自带出来的那一批兵士,如今已经成为了她的得力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