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绫微微扯起嘴角，连夜的手术，最教人疲累，“手术成功了，小谢，昊哲的手术十分的成功，你可以放下心来了。”
“真的呀！”干哑的声音，让谢璃依无法兴奋雀跃得大喊大叫起来，致使声音听起来有点儿气若浮丝的感觉。
理所应当地，康绫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包括了脸容上不应该出现的憔悴，也包括了把凌昊哲推出手术室以后见到谢璃依的时间在内。
他皱了皱眉，“小谢，你昨天晚上是熬夜了吗？”不得不说，她眼底的那一抹灰青色，实在不比他们这些劳损体力过多的医生轻微。
何止是熬夜了？简直就是彻夜未眠了。
当然，谢璃依没打算把实情一一告诉康绫，否则必定给他训死。她只好也艰难地扯起唇角来，“对，我昨天晚上熬夜了呢。一来是因为担心凌昊哲，所以站在手术室面前好一会儿。不过，这并不是我不愿意去睡觉哦，最重要的是，我昨天晚上醒来以后，毫无睡意，一直干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这样耗着耗着，没想到……就到天亮了。啊哈哈哈……”句末，她尴尬地干笑了几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同时也在傻乎乎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
“真的吗？”康绫顶着一头杂乱的鸡窝头，挑了挑眉质问着谢璃依。
“当然了！”她还举起三只手指作向天发誓状，“我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