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也能如此!该多好!
这才是一个皇帝该有的样子,而不是……
应晏扫了一眼颤颤巍巍,两腿战战,几欲下跪的应玄,内心生出的之后失望。
从小生活在大哥的阴影之下,在对比懦弱的父皇,应晏其实更崇拜大哥。
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
我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好了,朕来了。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
应昭哈哈一笑,马儿扬蹄,打了个响鼻,仿佛是对城上的世家表示着它的不屑。
“呼……太子,太上皇在此,你莫不是要囚父弑父不成?”
丞相崔淼大声呵斥。
应昭眯着眼睛,远远的对视着丞相,然后一撇嘴:“朕怎么接到的消息是,丞相意图自立为帝,挟持太上皇,想要以此要挟朕交出传国玉玺呢?”
“太子!!!”崔淼脸色苍白,“你这是在颠倒黑白!”
“是吗?”应昭摇头,一抖缰绳,绕过几步,回身对长安百姓说:“丞相反否?”
“丞相反矣!”
朱雀大街上,郎朗声音席卷苍穹,也让崔淼经不住的想要退后。
要不是身侧的元宏出手快速扶住了他,他只怕已经倒下了。
“丞相宽心,逆太子所言要挟长安百姓胡言,败坏丞相名誉,如此险恶用心必然不可能得逞!”
元宏看丞相呼吸急促了,还以为高血压犯了,连忙帮他拍胸口舒缓呼吸。
崔淼咬着牙忍着怒道:“我之身后名不足虑,是真是假,自有后人评说!但现在太子已将我等围在了皇城之内,若是不能突围而出,太子残暴,必然滥杀无辜,届时这天下非大乱不可。”
直到现在,崔淼还在“悲天悯人”,不断给太子头顶套上暴君的头衔。
文人嘛,精神胜利法很好用。
元宏他们也只能应和。
但丞相就没有爬起来的意思,这让边上的李天赐一脸不屑。
矫情!
不就是不敢面对太子胡乱扣帽子嘛?犯得着把自己说得伟光正吗?
文人!
呵呵!
“太子,莫要深陷泥潭,不知悔改!若是迷途知返,自缚投降,陛下宅心人后,必留你性命一条!”
李天赐的一席话,换来的只是城下的百姓一阵嘲笑。
这可把李天赐气得,连骂刁民。
“行了,你们城楼上的世家也冷静一二,朕给你们三日时间思考,三日之后在做计较。”
应昭没有直接打的意思。
他其实已经对后续的战略有决断了。
长安虽好,可是没粮啊!
摆在他面前就两条路。
一,引诱关陇世家集结兵力,然后在长安决战。
但这一条很难走,因为长安虽然是坚城,可对方大军来了,宫城内的大军也进攻,内外夹击,顾此失彼,虽然不见得会败,但胜利也是惨胜。
更主要的是,他手里的兵力不够。
最近能调动的也只有宁夏镇兵马,远一点的也只是甘肃镇兵马,而调动这两个镇的兵马来打雍凉二州,效果注定很难言喻,反而容易遭到关东世家配合关陇世家反扑。
因此应昭只有一条可以走。
转身的瞬间,他喃喃道:“战略转进!夺汉中入蜀,出江城下白帝,一路沿着长江南下横扫江南,再配合自己在关外的奴儿军,南北夹击,将关陇和关东世家一并做掉。”
至于长安。
分地,建立农社,组织农兵,保证长安变成我的样子。
那么百万长安百姓一旦自给自足,关陇世家只要不是白痴,注定无人敢惹。
“朕只有一个月。”应昭算了一下粮草的储量,“得加快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