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纸鸢突然说起这件事，是为了要提醒她。
“也许有一天。”纸鸢微微回眸，漫天的星光灯火作影，璀璨动人，“我们会成为敌人。”
“做做对手就算了，我一点都不想变成你的敌人啊。”青鸾看着纸鸢，神色认真。
被漫天星灯背影映照下的纸鸢，冰冷小脸难得的柔和秀美。和她平时的模样不一样，这样的纸鸢，在很久以前，会不会也曾是一个爱笑爱闹的女孩子？
“我也不想。”纸鸢的声音，一如以往的清冷，只是这一次，青鸾却似乎听出了一丝柔和？错觉吗？
“如果有那样的一天。”纸鸢伸出手，干净苍白的指尖，似乎想要触碰遥远的星光，“我不会留情。”
“真残忍啊。”
边叹息着，青鸾边走到了纸鸢身旁，相隔的距离不远也不近，“不过，我也不会的。”
纸鸢轻轻笑了起来。
晚风吹起两人身上的校服衣裙，柔软的发丝跟着飞舞。
暗的那一边。
此时也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夜族，从远处看去，只能看到一双双诡异的红色眼睛，“这样看，有没有觉得很像一群蝙蝠！”青鸾看到那遍地的红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嗯。”
“我听说，夜族公主的成年礼，是跳一支舞。”青鸾摸了摸下巴，“人生中的第一支舞，是和最重要的人一起见证她的成人。”
“嗯。”两人的谈话一切如常，仿佛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你觉得那位公主殿下会和谁一起跳舞？”青鸾嘿嘿的笑了起来，和谁一起跳，用脚趾头想都能想的出来。
“克里狄洛斯。”
“哈哈哈我们又想到一起去了。”
古典音乐悠悠响起。
吸引了暗处里不少的视线。
纸鸢和青鸾两个人，也望了过去。
“成年礼的舞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