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君王还不懂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天下百姓真正要拥戴的永远都是对自己有益的人,而不是一个随时可以放弃他们,将他们推到敌人的铁骑之下所谓君王。
几乎是要匍匐在地的小太监瑟发抖的道:“奴才也不清楚,但是这事儿,阿不!这谣言,的确已经传遍了,不单单禹州,连同别的州府,也都有所耳闻,如今禹州下的百姓都扬言要拥戴平阳王和王妃,奴才猜测,这事儿大概是平阳王府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放肆!”皇帝大骂道:“是季心禾!是那个贱人!朕还真的是小看了这个女人,如此狡猾,如今让人柔夷攻城不成,反而还让她故意放出这样的流言,她想干什么?是真的要造反吗!”
“大概······”小太监哆嗦着不敢说后面的话,因为皇帝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皇帝气急之下便又踢了个凳子,气的青筋暴起:“本以为穆侯楚不在禹州,这禹州群龙无首要好对付的多,谁知走了一个穆侯楚,还留着一个季心禾,这女人如此狡诈,竟还真的在朕的眼皮子低下隐藏了这么多年。”
季心禾这六年来在禹州,不论是经商还是做事,都是用的“穆夫人”的名号,知道花满楼和绾绾阁等一系列产业的幕后东家是季心禾的,根本没几个人。
而她明面端着平阳王妃的身份,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深居简出,低调的几乎让人可以直接忽视掉。
谁知这看去没有半点杀伤力的小小女人,却还有如此深的城府!
皇帝现在真的怄的要吐血了!
看着皇帝这般暴怒的样子,那小太监都不敢再对他说接下来的消息了,但是也心知自己是绝对逃不掉的,便还是咬了咬牙,如实相告:“皇,柔夷王突然之间被刺杀了,现在柔夷下都是大乱,连大乾境内的柔夷军,如今也尽数撤离了。”
皇帝只觉得两眼一黑,险些晕死过去,伸手扶住了桌子,才咬着牙道:“你说什么?!”
“小的只是传话的,小的也不清楚,只是探子来报,是如此······啊!”小太监还未说话,皇帝便一脚将他踹翻了。
“朕问你柔夷王是怎么死的!”皇帝阴狠的道。
“柔夷王·····似乎是被人刺杀?柔夷国内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大王子派人做的,有的说是右相下的手,还有人说······”
“够了!”皇帝厉喝一声:“朕才不信有这样巧合的事情,早不刺杀晚不刺杀,偏偏在这种时候,朕看那分明是穆侯楚下的手!”
皇帝咬牙切齿的骂道:“朕早该知道,那次刺杀根本没有弄死他,连尸体都没有找到,这怎么可能算是死了?现在看来,是故意做出的障眼法,来蒙蔽朕,朕以为他死了,他却已经在背后开始捅朕刀子了。”
朝廷现在的兵力,还真的不足以和穆侯楚抗衡,虽说朝廷拥兵五十万,但是各个关口都需要兵力守卫,否则别的国家岂不是直接登堂入室?
更何况,大乾多年不打仗,士兵们早被养懒散了,禹州十万精兵,个个儿精兵强将,对付起来真的不那么容易。
皇帝唯一的胜算是联合柔夷,现在柔夷王被刺杀,下一片混乱,争权夺势都来不及,哪里还能管大乾的事情?这样一来,等同于断了皇帝的一条臂膀,最终获利的人,也只有禹州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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