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让我直接带兵对那些匪徒进行猛攻,甚至不惜一切的带兵冲上山去。”大皇子捏着那密旨,手心有些出汗。
侍从瞪大了眼睛:“这,这,这也太冒险了,这群匪徒狡诈多端,贸贸然冲上山去,万一成了困兽之斗,殿下岂不是有危险?”
大皇子面色有些白:“父皇就是要我有危险。”
“啊?”
大皇子抿了抿唇,才喃喃的道:“我不出事,怎么逼穆侯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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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还没走?”心禾问道。
“嗯。”穆侯楚把玩着她的手指,他们两现在整日里闲散的呆在家里,倒是真的过上了退隐的小日子,穆侯楚之前还以为会很无聊,现在瞧着倒是也还不错。
心禾忍不住道:“他迟迟不走,那就是还没放弃,我看他应该还留着后招吧。”
这大皇子一日不走,季心禾的心就一日不能踏实。
穆侯楚瞧着心禾的指甲有些长了,便干脆拿了剪刀来给她细细的剪,一边专心给她剪指甲,一边道:“不是他留着后招,是他背后的人留着后招,冷卓性子怯懦,而且资质平平,没那么多的心机城府,说白了,这次他来,其实也只算个棋子而已。”
堂堂一个皇长子,还是皇室唯一的嫡子,却沦为一个棋子,不知该说可悲还是可叹。
心禾蹙眉道:“皇上?”
“应该不止皇上,或许·····段澜?”穆侯楚牵扯出一抹微凉的笑来:“如果是段澜,那到时候也不奇怪,他前阵子失了恩宠,如今正好借这个机会给皇帝出谋献策,重得恩宠,顺便铲除我,倒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心禾从穆侯楚的手中把手抽了回来,有些担忧的道:“若是他们真的留有什么后招,让你不得不被拖下水,那你······”
穆侯楚捏了捏她的手心,轻声道:“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知道分寸。”
“嗯。”心禾抿了抿唇,窝在他的怀里乖巧了。
穆侯楚微微抬眸,便一眼瞧见门外凌风一闪而过的身影,眸光一变,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乖,我还有点事没处理,要去书房一趟,我让书兰把燕窝粥端来,你吃一点了再睡,嗯?”
“好。”心禾乖巧的应下。
穆侯楚从屋里出来,面色便渐渐冰冷了下来,脚步飞快的走到了书房,凌风早已经等着了。
“如何?”
凌风抱拳道:“大皇子带兵对那群匪徒发起了猛攻,据探子来报,攻打过程完全不讲究任何战术,只是一味的强攻,只怕,情况不是很好。”
穆侯楚唇角掀起一抹冰凉的冷笑:“呵,这一招,倒是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