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次的走秀之后,绾绾阁的名声便渐渐响亮了起来,这次却是在贵女圈子里响亮起来的。
心禾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绾绾阁的生意本来就主要针对贵女贵妇,所以名气很重要,越是有钱有档次的人家,越是看中名气,若是达到能穿上绾绾阁的衣裙就有面子这个层次,绾绾阁的脚跟就算站稳了。
而孙家这次,却是没有一个人参与这次绾绾阁的开业走秀。
陈娘向来圆滑,孙家那边其实也是送了请柬的,毕竟孙家好歹是连安镇数一数二的富户了,可是孙家没有一个人来,说到底还是在为了孙老太爷的丧事和家产之争。
孙家没人来最好,陈娘送请柬只是面子功夫,倒是没指望真的有人来。
如今孙家窝里斗的厉害,几乎已经白热化了,为了这么大的一份家产,个个儿都挣红了眼,反而将从前和花满楼的仇恨忘干净了似的。
恐怕唯一一个还记得这份仇恨的人,也只有已经去世的孙老太爷,因为只有他,是真心的为孙家的未来殚精竭虑。
至于其他人,却是无所谓的很,只不过是家产而已,多捞点就多捞点,谁还管什么其他的事儿?
尤其是这个节骨眼儿。
也是因为如此,心禾最近很是顺风顺水,几乎都要忘了孙家这回事儿。
却在这一日,书兰面色有异的进来,像是憋着什么话,却又犹豫着要不要说似的。
书兰这性子就是太简单,心里根本藏不住事儿,尤其在心禾的面前,要憋住什么话实在太难。
心禾原本在看绾绾阁这几日的进账,抬眸扫了她一眼,瞧着她自顾自的憋着劲儿的样子,便觉得好笑:“什么事儿?”
书兰呆了一呆,她还没说夫人就知道了?
不过想想夫人的蕙质兰心,自己这点儿道行在她跟前根本不够看的,便实话实说道:“是孙家那边出了点儿事儿。”
心禾面色淡然的很:“嗯。”
书兰瞧着心禾没有阻止,便也继续说:“奴婢突然听说,孙家那边很不太平。”
“他们家要是太平了才有鬼了。”
书兰抿了抿唇,接着道:“孙家那边好像查出了孙老太爷的死因,不是孙老太爷自己病死的,而是人为。”
心禾翻着账簿的手轻轻一顿,眸中闪过一抹诧异,这事儿她早就觉得蹊跷,感觉和孙耀文脱不了关系,却也觉得此事必然也是被压下去,根本不可能翻出来,谁知这么些日子过去,孙家竟然还真有查出真相的人?
“什么人为?”心禾问道。
“突然孙家的一个小丫鬟跳出来指证季秀兰,说孙老太爷就是喝了她每日里喂的慢性毒药,才这么快就死了的,季秀兰死不认账,然后孙老太夫人便下令搜查季秀兰的院子,谁知竟然在她院中的一课枇杷树下挖出了埋藏着的药渣子。”
心禾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季秀兰帮着孙耀文办这事儿,她倒是觉得情有可原,可此时听着书兰这么说,却又觉得怎么有点儿不对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