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禾笑容僵了一僵,满京城的人都是这么给她贴的标签吗?
她不是乐元侯的嫡长女吗?
她不是还没嫁给穆侯楚吗?!
“你叫我心禾就好。”心禾道。
“你一个做葡萄酒生意的人,需要我帮什么忙?我们两之间可以有共同利益吗?”
“自然是有的,我想要借助阿怜姑娘的名气来给我的葡萄酒做宣传,帮我打造一个亮晃晃的招牌!”
阿怜听着有些不明白,却也不问,只是挑了挑眉:“那我能得到什么呢?”
“这商人之间的交易,无非就是利益问题,阿怜姑娘给我的葡萄酒做宣传,我能给阿怜姑娘的就是钱,互利互惠,才是生意不是?”心禾笑道。
阿怜却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我想要钱,只要一句话,无数个男人可以巴巴的给我送到我眼前,不必我这般辛苦。”
心禾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幽幽的笑来:“阿怜姑娘若是觉得钱不足以吸引你,我便给更大的诚意。”
“哦?”阿怜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同她说话都多了几分耐心。
“一个女人,青春短暂,青楼的风尘女子,哪个不是短短数年的风光就紧接着被人压下来,然后无人问津,渐渐沉寂,有的从良嫁为人妇,有的带着自己从前积攒下来的银两,过起了小日子,还有的,下场凄惨,总而言之,没人能在这风光之中得永久。”心禾轻叹了一声。
阿怜的脸色就变了一变,脸上的笑意都没了:“你想说什么?”
“阿怜姑娘不必这般警惕,我既然说了给你诚意,自然不是想要来奚落你,我知道阿怜姑娘最近的难处,二十五岁,比之那些十六岁的青涩少女,的确是老成了些,男人都喜欢新鲜感,都喜欢青涩稚嫩的,阿怜姑娘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这京城风光了足足九年,实属不易了,可这以后的路,大概是更不好走。”
心禾这话,阿怜自然是明白的,万花楼的老鸨已经打算将她培养的含笑推出来了,过几日的花魁大赛,便是专门为含笑准备的,十六岁的年纪,如花儿一般的年纪,这种青涩稚嫩和新鲜感,如何是如今的她能比的?
“那你想如何给我诚意?”阿怜沉声道。
“如果阿怜姑娘对我有诚意,我自然就可以给阿怜姑娘诚意,二十五岁,也有二十五岁的惊艳,不是十六岁的姑娘能比的惊艳,若是阿怜姑娘乐意,咱这生意就算成交,你替我宣传我的青禾葡萄酒,我帮你再次夺下这次花魁大赛的头一名!”心禾定定的道。
阿怜一愣,眸子却显然亮了几分:“你有什么办法?”
“阿怜姑娘天资绝色,办法自然多的是,只看阿怜姑娘乐不乐意。”心禾幽幽的笑着。
“好!”阿怜一口应下:“只要你能帮我在这次的花魁大赛之中压过含笑,什么事都好说!”
“成交!”
——
穆侯楚已经接连好几日没见过心禾了,自从她那次不负责的撩的他浑身着火却又跑掉之后。
有时候下了朝,特意往乐元侯府那边走一趟,悄声进去找她,却也是空空如也,铺子上没人,酒坊里也没人,据她身边伺候的小丫鬟说,她每日里早出晚归,忙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