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儿笑呵呵的道:“福全还怕姑娘不满意呢,姑娘觉得好就好。”
心禾道:“让你们办的事儿可都办了?”
李三儿连连点头:“全都办好了,姑娘放心!这酒坊里的酒水,全都已经在昨儿夜里偷偷运到姑娘从前的私宅上去了。”
“嗯,酒坊那边还没什么动静吧?”
“没呢,到现在都挺好。”
心禾点点头:“马上就要有动静了,你差遣个人去酒坊那边告知福全一声儿,让他注意些动静,当心些。”
“哎!是!”
李三儿连忙跳下了马车,又跑回了铺子里去找了个伙计,让他去酒坊那边知会福全,自己办完了事儿,便又跟着心禾的马车一起走了。
——
此时的悦客来依然门庭若市。
可这悦客来的东家尉迟恭却是恼火的很,从昨日在季心禾那里吃了顿教训,到现在他这脸上都还没消肿!被踹的青紫一片。
一个小厮给他拿了冰毛巾来敷着,稍稍碰着伤口就是疼的尉迟恭龇牙咧嘴的,一巴掌将那小厮给拍的蒙圈儿:“没眼的东西!你也是盼着弄死老子是不是?”
那小厮吓的跪在地上直哆嗦,连忙颤颤巍巍的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尉迟恭气急败坏的摔了那毛巾,眼睛都要喷火了:“妈的,这臭娘们儿,敢对老子下手,老子非得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站在一旁的一个机灵的小厮连忙上前安抚道:“老爷息怒,这季心禾,乐元侯府嫡女的身份就算不管,她好歹也是穆相的女人,老爷还是切莫与她太冲撞的好,穆相的手段,满京城都不是不晓得。”
尉迟恭听着这话,脸色也不禁跟着变了一变,穆侯楚的手段,别说这满京城,便是列国之间都是声名远扬,残忍暴戾,手段狠辣,敢得罪他的人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眼下这种情况,的确是不能轻易正面冲撞他去。
可尉迟恭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冷哼一声:“穆侯楚又算个什么东西?要垮不也是迟早的事儿,要知道······”
那小厮连忙道:“老爷,当心隔墙有耳啊。”
尉迟恭面色一变,到底没再说接下来的话,只是恼火的道:“季心禾那娘儿们的酒坊那边可已经安排好了?”
“老爷放心,老爷吩咐让我们办的事儿,奴才们哪儿敢怠慢了去?奴才们已经吩咐了人,装成过路人,时不时的往他们那院子外面的墙角撒香油,怕他们怀疑,一次性都只撒那么一点儿,只等着老爷一声令下,那火一点起来,啧啧,满酒坊的连人带酒,都得玩完儿了!”
那小厮说着,笑的更谄媚了:“那季心禾早在半个月前放过狠话,说半个月后一定拿出新品来,结果这酒坊一把火烧起来,新品便没了,老爷到时候只管说是她自己心虚,拿不出新品来,故意自己放火,总之这新品拿不出来,她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青禾小铺也得彻底倒台!”
尉迟恭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季心禾那娘们儿说三日后铺子里上新,就等两日后放火!”
“老爷何必非要等到那时,现在一把火烧起来,也没事儿的。”
“你懂什么?季心禾这娘儿们贼精贼精的,若是现在放火,可她三日后才上新,岂不是又给她多留了三日喘息的空档?谁知道这三会不会整出什么翻身的法子来?要我说,就是等着她快要上新的前一天,打她个措手不及!没有半点翻身的机会!”尉迟恭说着,眸子里闪出一抹阴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