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不清楚,不过看样子,大概是那胡人酒坊的人!”
心禾冷声道:“走!”
李三儿连忙跳上了马车,和福全并排在外面坐着赶车,福全一策马鞭,马车便绝尘而去。
等到心禾到那里的时候,便果然见铺子门口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全是议论纷纷的声音。
“哎哎哎,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青禾小铺是出事儿了吗?”
“你还不知道?这青禾小铺的东家偷师学艺,偷来的手艺,现在让人家给堵上门来了,这下可算是完了!”
“嘿他们家的葡萄酒的手艺是偷来的吗?我竟不知道这事儿,这怎么看的啊?”
“你没听人家说啊,这葡萄酒就西域那边才有,会这手艺的人也少之又少,怎会让咱大乾朝的人会了这门手艺呢?”
听着众人窃窃私语,心禾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几分。
福全和李三儿连忙拨开了人群:“让让,让让,我们东家来了!”
这话一出,人群立马自动的让出了一条道来,好奇的看向这位东家。
早听闻这青禾小铺的东家是个女子,大多数人却是不曾有机会见她一次的,众人也大多猜想估摸着是继承了死去相公的家业的那种半老徐娘,谁知竟是这么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就算了,却还生的如此好看······
人群里不禁传来啧啧道:“这么漂亮个小姑娘,不嫁个好相公成家过日子,整日里在外面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却也有人驳斥道:“你可知道这青禾小铺赚多少钱?随随便便一个夫家,怕是都一辈子赚不到这么多钱,人家可是还给宫里供应过酒水的人!”
那人嗤笑一声:“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个偷师学艺的偷儿?现在被人家正主儿找上门来,没脸的可是她,到时候别说赚钱,就是巴巴的想找个夫家都找不到了。”
心禾面色清冷,冷眸扫过议论的人群,满是凌厉之色,那几个议论的人不仅浑身一个寒颤,讪讪的闭了嘴,几个大男人,竟被他们口中轻贱的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片子的一个眼神给吓的怂了胆子。
心禾踱着步子从那人群让出的一条道里进去,面色清冷又坦然无畏,声音带着几分婉转的清亮之色,却不减冷意:“听说有人在我的铺子上闹事,我倒是奇了怪了,这天子脚下,竟也有人如此明目张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这话一出,站在铺子门口闹事的几个人脸色一变,这丫头不简单,一来就给他们扣这么一个帽子,这帽子他们扣的起,背后的主子可扣不起!
“你瞎说八道什么!?你自己做了偷鸡摸狗的事儿,现在还想摆脱干净不成?我们今儿来就是要讨个说法!这葡萄酒可是我们乌孙国王室才有的东西!怎会让你一个大乾的人知道做法?分明就是偷师学艺来的!我家主人得知此事可是恼火的不得了,你这铺子竟还有脸开下去!”
说话的便是来闹事的那几个,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满脸的大胡子,一看便知是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