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轻急得快哭了:“你不要说话,我这就给你疗伤!”
南轻输了好些灵气给阿凉,但阿凉身上的伤仍旧不见好转,她便变出一把刀来,想割开手腕滴一碗血给阿凉喝,一直在一旁看戏的桑何轻轻动了动手指头,南轻手里的刀瞬间消失。
“魔头你干什么?阿凉要死了,我得救他!”
桑何道:“你的血是我的,不能给别人喝,他的伤,本尊会想办法治好,池阙,把他带到神魔池。”
“是,”池阙便扶着阿凉走了。
南轻想跟上去,桑何一把将她拦住:“你不能去,你得和本尊去一个地方。”
南轻急道:“我不去,我得去照顾阿凉,你不是答应救他吗?怎么又要出去?”
桑何道:“你可知道阿凉被什么术法所伤,神魔池可愈合一切伤口,但这世间唯有一种术法伤到的伤口不能愈合,那便是幻炙,也就是你眉……罢了,这幻炙是言玦所有,等阿凉醒来你自己问他,我们现在得去拘缨山取红莲草,红莲草能治好他的伤。”
南轻重重地点头,立马和桑何去往拘缨山,一路上她都没怎么说话,她很忐忑也很慌乱,如果桑何说的话是真的,那幻炙是言玦的仙法,言玦为什么要伤害阿凉呢?
此前南轻第一次见到阿凉的时候,阿凉遍体鳞伤,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如今又成了这般模样,言玦怎能下如此狠辣的手?
想着想着,南轻越发觉得心口好闷,又有些难受,说实话,她压根并不希望是言玦,言玦不可能会这么做,她已经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言玦了。
所有的事情在一夕之间开始变得复杂,南轻的生活也因此发生了变化,她晓得有些东西已经渐渐回不去了。
桑何见她发呆,便用力弹了她的脑门一下,说道:“拘缨山到了,那悬崖上盛放的红莲便是我们要寻的,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取来。”
南轻回过神,抓住桑何的衣袖说道:“我去取罢,毕竟阿凉是我的侍卫,我不能让你替我去。”
桑何思了思道:“也好,我在这里看着你,要是你掉下去,我还可以救救你的命。”
南轻望了桑何一眼,飞身去到悬崖边,将红莲草收入囊中,等她回来时,桑何突然就抱住了她,轻抚着她的发丝说道:“别压抑自己,你想哭就哭,哭完了我们再回去,你这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若让阿凉看到,他的伤还没好,倒先因为心疼你就死了。”
她怎么会哭,她为什么要哭,南轻的眼中满是坚定,口气也是十分硬:“我才不哭,我为什么要哭,我们快回去,阿凉不会死的。”
还有言玦,不会是他伤害阿凉的,一定有人在陷害他。
桑何叹息着松开南轻,说道:“好,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