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轻只要见到他眉头紧皱,就开心得不得了。
既是上元佳节,自然少不了要吃汤圆,南轻先买了几串糖葫芦,全部吃下肚后才带着言玦去找卖汤圆的铺子。
言玦疑惑地问她:“为什么要吃了糖葫芦才能去吃汤圆?”
南轻理所当然地回答:“自然是为了消化!”
言玦更加迷茫了:“那糖葫芦也得之后吃才会有助于消化,你这是什么歪理?”
南轻哈哈大笑道:“什么歪理也不是!”
言玦恍然大悟,感情她为了昨晚的事,挖坑给他跳啊,关键是他还跳得十分顺畅,嗯不错,学聪明了。
两人吃了好些汤圆后,南轻撑得肚子都鼓了,言玦眉头一挑,拉着南轻去到河岸边,买了一只不大不小的船,他坐在船里面惬意地品茶,而南轻则苦逼地在外头划船。
言玦美其名曰是为了帮助南轻消化消化吃撑的肚子,实则就是想找个船夫。
南轻划啊划,好不容易移了点距离,却被迎面而来的船只撞歪道一边,言玦手中的茶洒了一桌。
南轻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又继续努力将船头摆正,然南轻本就生得一副好相貌,再加上眉心处的幻炙印记,整个人又美艳了几分,引得其他船上的公子纷纷出来瞧她,还吩咐船夫将船划到她旁边。
“在下见姑娘划船十分辛苦,不如在下来帮姑娘如何?”
面前这位公子倒是文质彬彬,南轻斜眼瞧了瞧船里淡定自若的言玦,要是她答应,言玦定会不许,于是南轻便微微笑道:“多谢公子美意,我还是自己划吧,里面那位不太好惹!”
那公子也瞧了船里头一眼,询问道:“那位可是姑娘的哥哥?”
南轻深深吸了口气说道:“你小声点说!”
可终究还是被言玦听见了,没等那公子搭话,旁边的船突然剧烈摇晃起来,那公子华丽丽地掉进了水里,他的船夫忙跳下去救人。
南轻叹息着摇头,言玦硬声道:“继续往前划!”
南轻便又开始忙活起来,划着划着就入了夜,河两岸灯火通明,河面飘着许多莲花灯,岸边则有人放起了天灯,南轻望着这一片繁荣的景象,渐渐忘记划船这回事,言玦也不催她。
依然时不时就有人来同南轻搭话,多是要帮南轻划船,南轻非常客气地回绝,言玦听到南轻回绝的话,心里漫出细细的甜意,也不管有没有人来搭讪,他觉得只要南轻在意他就行了。
这时,夜空中绽放着灿烂的烟花,南轻忘情地瞧着,没发现挨近她的那条船的船头上站着个玄衣男子,容色被面具遮挡住,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十分神秘优雅。
他伸手抓住南轻的胳膊,嘴角邪魅一挑道:“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喝杯酒?”
南轻吓得忙转头瞧,还以为是哪个大胆狂徒,正欲将他踢下水,可就在望向他那双眸子的那一刻,她瞬间没了这个想法。
南轻将他脸上的面具扯下,小声问道:“大魔头,你怎么来了?”
桑何瞅了瞅南轻手里的面具,言语中颇有戏谑:“你还是没变,依旧如此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