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言玦居然那样对她,她已经对不起疏未,如何还能与言玦平平静静对坐谈话,她早在心里暗自想着不把这宫殿拆个稀巴烂,她就不是涂央国二公主!
可事实诚然是相悖的,听见言玦的脚步声,她突然间不知为何就怂了,还有些不敢面对言玦。
锦被陷了下去,言玦坐在床边道:“轻轻,和我出去走走罢。”
不去!南轻在心里怒吼,紧紧闭着眼就是不睁开。
言玦拂了拂她落在后背的发丝,“我知道你醒了,你再不起来,就再也没机会出去了。”
南轻一恼,跳起来盯着言玦喝道:“你是不是想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我告诉你,无论你关我千年万年,我都还是喜欢疏未,我永远都不会当你的妃子!”
言玦眸中一颤,漫出些怒火来,他已经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愤怒,她还在想着疏未,而疏未是他的逆鳞,他嫉妒疏未,嫉妒疏未在南轻心里的位置。
言玦抓住南轻的手腕,语气有些严厉:“你能不能别再想着他?”
“不能!生生世世都不能!”南轻坚决地说道,她想挣脱言玦的手,言玦愈发抓得紧,她疼得皱起了眉头。
言玦将她扑倒在床,神情凛冽淡漠:“若是我现在就要了你,你会如何?”
昨夜既已强行亲了她,现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南轻忐忑地吸着气,依然面不改色:“我会杀了你。”
“杀了我?轻轻,你离开我才是真的杀了我,可我又怎会轻易放你走,”言玦苦涩一笑,缓缓松开南轻的手腕,起身离去。
南轻在床上抱作一团,无助恐惧一并涌上心头,她好想疏未,疏未怎么还不来找她,此前桑何将她掳去客栈,疏未及时赶来救了她,为什么现在却不来了?为什么不来了?
就这样,南轻在床上待了一整日,言玦再没来看过她,言玦大抵是真的发怒了。
南轻悄悄去前殿瞅了瞅,言玦没在,她便跑了出去,此时的瑟羽宫外头被一层厚厚的结界包裹着,她眼瞧着没人,手一扬,捏了好几个诀劈去,结界丝毫未动。
这个结界如此难以破解,定是言玦用来防止她逃跑的,可整日不见言玦,他到底去了何处?
不会是折磨疏未去了罢?
肯定是了,以她这段时日以来对言玦的了解,他很有可能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何况她今日如此惹怒他。
南轻越想越担忧,忙跑去冰湖寻了一圈,没见着冰夷,她又去厨房,冰夷恰好在做晚膳。
南轻急急询问道:“冰夷,你知道不知道言玦去了何处?”
“殿下只说是出去一趟,并没说去哪里,不过殿下走之前吩咐小神做晚饭,估计是怕大人您饿着肚子,”冰夷嘿嘿笑道。
南轻懊恼,看他那样,定然不晓得今日她和言玦闹了不快,于是她便道:“那你可知道如何破解宫外头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