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南轻埋头扒饭,她根本没机会自己夹菜,只要碗里的菜没了,言玦都会给她夹,且言玦看她的眼神热烈得很,她不敢迎上言玦的目光。
一顿饭吃完,南轻想出了一个见到疏未的办法。
言玦开始批公文,南轻捞起衣袖也开始干活。
她将批示好的公文整整齐齐摆放在一旁,砚台里没墨了,她就去磨啊磨,磨到手腕酸胀,她依旧没喊累,还时不时称赞言玦的字:“哇!殿下,你写的字真好看!”
“哇!殿下,你的毛笔身材真修长!”
“哇!殿下,你家的墨汁好难墨!”
……
公文终于批完,南轻期盼地望着言玦,希望他能带她去看疏未,可言玦像是不懂她眼神里的意味,径自铺了张白纸,对她道:“再多磨些墨,然后去那边站着,我为你描一幅丹青。”
南轻耷拉着脑袋一边磨墨一边在心里叨叨念念,磨到言玦满意了,她便拿了把扇子在言玦面前摆姿势,好让言玦挑选。
“这样?”
言玦摇头。
“那这样呢?”
言玦摇头。
“额,你直接说要我摆什么,我摆给你看!”
言玦摇头。
南轻心一横,索性躺在地上不摆了,不过就描一幅丹青也不带他这样折磨人的,且她累了一下午,是该歇息歇息。
于是乎,南轻撑开扇子遮住脸睡起觉来。
言玦不禁嘴角上扬,提笔描起丹青,等南轻睡得熟了些,他便起身抱她到白琉榻上继续睡。
直到傍晚,南轻才迷迷糊糊睁开眼,骨架子有些松散,她惬意地伸了伸懒腰,没注意边上坐着言玦,一拳头落在言玦的后背,她赶忙跳起来,蹲跪着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太子殿下不要怪罪!”
言玦并未在意,拿来丹青给她瞧,“给你的,好好收着。”
南轻懵懵懂懂地点头,打开丹青一看,很是惊讶:“这…这…我不是睡觉吗?怎会是站起的模样?”
言玦道:“你的样子早已刻在我心里,三万年了,你身上没有任何关于我的东西,便想着给你这副丹青。”
是啊,都已经三万年了,他寻了离洛三万年,当初离洛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将他给的东西统统都还了回来,包括他们之间的感情,如今再相见,她依然像阳光一样笑靥如花,光彩照人,可她的心里却装了别人,再也没有他。
“多谢,我会好好收着的,太子放心,”南轻很认真地说道,暂且先讨好他,等见到疏未,她就和疏未远走高飞,再也不来这瘆人的神界。
言玦微微一笑,问她:“饿了吗?”
“嗯,”南轻重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