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疏未以来,他就时常神出鬼没,她想见他一面都是奢望,现在定要好好珍惜。
疏未拂了拂她的发丝,“我也想你。”
他的头埋在南轻的颈间,温热的唇贴在伤口处,南轻身子微颤,等他抬头,南轻的脖颈完好如初。
南轻看着疏未说:“桑何抢了伏羲琴,我追出来却反被他抓住,他喊我离洛,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可我并不认识他,后来他说要娶我,幸好你来了。”
疏未藏住眼底的异色,神情有些悠远:“一切好像变得复杂起来,远远超出了我的设想,不过你别担心,有我在,我们就会一直走下去。”
“嗯,我不怕,”南轻眉眼含笑,眼中装满了疏未。
疏未吻了吻她的眉心,顺着眼睛往下,吻落在她的唇畔。南轻对亲吻这门技术活还是有些生涩,疏未便小心吻着她,时时照顾她的感受。
吻得久了,南轻软软地趴在疏未怀里,玩着他的衣角,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从归墟眼里出来已是旦日下午,南轻很好奇这块平淡无奇的小石头是怎么创造出那么辽阔的世界,疏未给她细细解释了一番。
原来这归墟眼是上古神器炼妖壶的一小块缺角,经过后世注入神力炼造,又承载了炼妖壶可容世间一切的力量,便成了如今的归墟眼。
南轻唏嘘几声,不停地赞叹。
送南轻回到宫里,南轻对疏未说:“下月初九是我哥哥的婚礼,父神和母后想见你,你能来吗?”
疏未欣然一笑,摸摸她的头说:“自然能来。”
“你这次要离开多久?”
“半月,等事情办完,我就赶回来。”
南轻拥住他,“答应我,你一定要来。”
“好,我答应你。”
疏未走后,阿凉从不远处走过来,面色忧伤。
阿凉着急先开口道:“公主,对不起……”
南轻浅浅一笑,她被桑何抓走不能怪阿凉,是她急于追回伏羲琴,而且桑何魔力强大,阿凉抵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说什么对不起,昨晚不是你的错,我也没受伤,我大哥他们知道此事吗?”
“我急着寻你,还没告诉殿下,”阿凉目光灼灼,语气十分关切。
南轻拍了拍他的肩头,轻松一笑道:“这样也好,免得我大哥知道后又小题大做。”
阿凉又道:“方才陛下派人来通传,让公主到祤晓殿用晚膳。”
“好,我得好生梳洗一番,不然母后见了我这副乱糟糟的样子定要责怪,”南轻说罢便进了寝殿。
离婚礼的日程越来越近,浮忍那厮好像有些紧张,他每日都来找南轻诉说衷肠,这可让南轻有机会大肆嘲笑他好几番,浮忍没与她算账,反而愈发颓然。
最后南轻终于套出他的话,原来他是紧张洞房花烛,槿凌外柔内强,活脱脱一个女汉子,他怕自己处在下风,害得南轻将自个裹得严严实实到街市的书屋帮他去买了好些成亲当晚的戏本,阿凉在一旁看她挑挑选选,背挺得笔直,眼睛却始终盯着脚尖。
南轻笑他假正经,阿凉沉默不语。
那日回来时,池阙早已逃出小黑屋,南轻再次见到他是在十日之后。魔尊桑何派池阙来传话,说是半盏茶的时辰她赶不到海边,就等着替疏未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