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两头妖兽发狂之际,一道青影倏然而立,浑身的青光形成气墙,止住妖兽的猛烈进攻,恍惚间,他瞥见水帘幕上的那抹灿若星明的笑靥,一时心神慌乱,竟没察觉桑何已在洞中。
桑何冷笑,“师父竟对徒儿生出那种心思,寒亦啊寒亦,亏你还是活了千万载的真神,居然好这口。”
寒亦不言,他稳住心神将妖兽封进石壁,欲走,桑何不由分说就与他厮打,两厢撞击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本尊听说你与白泽乃上古好友,如今却是要同他争抢爱人,这出戏比那凡界的戏本还要精彩呢。”
寒亦如是不言。
桑何眉头一挑,又道:“可惜了,你徒儿的心一直在言玦身上,她不曾牵念你半分,你只能以师父的身份站在她身边,你的心一定很煎熬。”
寒亦聚起强大灵力劈去,桑何挥手一挡,口中念念有词,语调似在嘲笑,“你我都是可怜人,何必争个你死我活,反正她最终在意的都是别人。”
寒亦微微恍神,桑何立马汇集魔力反袭,电光火石之间,寒亦不禁后退几步,嘴角竟溢出丝丝血来,他瞬间化作青烟离开。
桑何的伤也不轻,从喉咙里涌出一口血,啐在地上。连着迎战,他已有些疲乏,是该回去好生睡个觉。
寒亦回了罗浮真境,浮忍和先他一步归来的离洛在浮光阁前等着,寒亦面色很差,二人赶忙上前去扶,寒亦甩开离洛的手,眼神十分漠然,由浮忍搀进阁。
离洛滞在原地,寒亦适才看她的神色分明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即便是第一次在长然宫相遇,也不是这种疏离的眼神。
师父是不是因她去了魔界而置气?
浮忍为寒亦运功疗伤后,叫醒立在门口发呆的离洛,让她去煮些仙草汤来,没一会功夫,离洛便端着仙草汤来了。
寒亦不愧为真神,才刚受了伤,就能悠然地在茶几处打坐,若换了旁人,指不定在榻上躺个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