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为我突然出现生气,那我可以解释一下。”他单手扶着方向盘,语气轻快,“前天晚上有人做梦的时候抓着我的手说她把庆典搞砸了,还说如果有我在,肯定会帮她避免尴尬!”
他的话不紧不慢,听在许安然耳朵里却格外刺耳。
她前天晚上的确梦到自己在台上忘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然后全场大笑,校长也对着她吹胡子瞪眼,她吓得转身就跑,却撞进一个熟悉的胸膛,她趴在那个胸膛上,急急忙忙的说,“裴毅泽,如果你在,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尴尬的,对吗?”
许安然羞愤的捂住自己的脸,她没想到居然在无意识里把那句话讲出来了,还恰好被他听到。
所以,她刚刚是错怪他了?
裴毅泽一向浅眠,当她扑到她怀里的时候他就立马睁开了眼睛,冷不丁听到她这样一句话,当下就做了决定。
“那你怎么想到赞助学校呢?”许安然头埋得很低,声音模糊不清。
“我来肯定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吧,你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那我只能这样做了!难道以家属的身份?那到时候你不又得跟我闹啦!”
前面正好是红灯,裴毅泽慢慢停下车,偏头好笑的打量着她。
听了他的话,刚刚还满腹委屈的许安然逐渐被愧疚取代。
这个男人,紧紧因为她的一句梦语,就大费周章的为她做了这一切,而自己,却还给他脸色看。